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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抱著骨灰從墓園出來,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去往何處。
來往的計程車看著我抱著三個骨灰盒,根本沒人愿意載我。
一輛加長賓利突然停在我身邊,車上下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人。
雖然年輕,但有一種讓人心安的氣質(zhì)。
“姐姐,總算找到你了。”
“你是?”
他靦腆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
“我們不是昨天才打了電話。”
我以為他不過是客氣一番,沒想到真的就飛過來了。
他接過我手里的骨灰盒,被我下意識躲開。
我低著頭,眼眶通紅。
“臟了,我身上也是。”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殺氣,但還是低聲安慰我。
“沒事,臟了就洗洗,我不嫌姐姐。”
他脫下自己的西裝,罩在我身上。
一路上,他沒問我發(fā)生了什么,而是在盡可能的逗我笑。
車子停穩(wěn)在一棟山間別墅,他吩咐傭人帶我過去泡個澡。
“對了姐姐,我叫程佑思。”
他對我露出一個溫暖的笑,轉(zhuǎn)身的一瞬間,整張臉如冰川聳起。
總覺得莫名熟悉,直到我坐進(jìn)浴缸,全身都放松下來。
才驟然想起。
程佑思,好像是境外特大組織頭目的名字。
組織橫跨黑白兩道,做各種生意,幾乎壟斷了東南亞地區(qū)。
難道,就是他?
晚上,程佑思回來,遞給我一份股東協(xié)議。
是程氏百分之八十的股份。
“你怎么做到的?”
他笑笑。
“這才只是一個開始。”
過了幾天,新聞上就報道了幾個混混半夜醉酒,被人割掉子孫根扔進(jìn)巷子里。
恰好就是那天在墓園沖我撒尿的幾個人。
程佑思為我爸媽和養(yǎng)母找了一處更高級更清凈的墓園。
怕再有人鬧事,他直接買下了那塊地的產(chǎn)權(quán),整個墓園只放了他們?nèi)齻€的骨灰。
“接下來就是真正的兇手了,你覺得怎么折磨他們才好玩?”
這段時間的休養(yǎng),我的心情已經(jīng)平復(fù)了許多。
也不愿意想起那些惡心的人。
便隨口道:
“讓他們滾的遠(yuǎn)遠(yuǎn)的,我不想再看見他們。”
程佑思聽到我的話,眼睛瞬間亮起來。
“姐姐,遵命。”
接下來的幾天,他為了讓我心情好一點(diǎn),帶我去往全世界各地旅行。
我沒有管理企業(yè)的經(jīng)驗(yàn),就拜托程佑思教給我。
以后我再也不要做菟絲花,我要親手把程氏做大做強(qiáng)。
他帶我訪編全世界的著名企業(yè)家,參觀他們的企業(yè)經(jīng)營模式。
這一趟旅程下來,我受益匪淺。
返程是坐程佑思的私人游輪從海上回來。
即使是在游輪上,每天高檔紅酒和牛肉,各種高端飲食和娛樂活動也是絡(luò)繹不絕。
途中經(jīng)過一座荒島,地圖上根本沒顯示,我有些好奇。
“不如去那看看吧。”
程佑思盯著我神秘一笑。
“都聽姐姐的。”
上岸不久,就看到三個野人一樣的人。
瘦骨嶙峋,渾身臟兮兮根本看不出人樣。
兩個男人用樹葉遮蔽私處,女人的裙子都穿硬了,像一塊黑鐵一樣罩在身上。
殘留不多的纖維顯示出他們現(xiàn)代人的痕跡。
三個人見到我興奮地朝我撲過來,居然開口了。
“思媛,你是來救我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