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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1頁)

離開顧言洲之后,我用和陳默合開了新的傳媒公司。

憑借著之前積累的人脈和經驗,加上陳默的才華,公司很快就步入正軌。

我們做出了幾個爆款項目,在業內漸漸有了名氣。

一年后,在行業峰會上,我再次見到了我的前老板。

他看到如今容光煥發的我,眼神復雜。

他端著酒杯走過來,臉上堆滿笑。

“許念,哎呀,現在應該叫許總了。”

“當初是我有眼無珠,聽信了小人的讒言,才讓你受了委屈。”

“你看,你愿不愿意回來幫我?我給你開三倍的薪水,再加公司股份。”

我舉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

“王總,你覺得,現在的我,還會看得上你那間小廟嗎?”

說完,我挽著陳默,昂首離開。

國內的事業穩定后,我選擇放手,將公司全權交給陳默打理。

我需要新的開始,徹底與過去告別。

在陳默的幫助下,我辦好了所有手續,遠赴國外,在一所知名大學里攻讀我喜歡的心理學。

陽光,沙灘,嶄新的知識,和自由的空氣。

我以為那些陳年舊事,會隨著時間和距離,慢慢被我遺忘。

但它們總會以各種方式,重新傳回我的耳朵。

顧言洲,聽說他在獄中不改狂妄本性,得罪了人,在獄中斗毆,被人打斷腿,落下終身殘疾。

他的余生,都將拖著病腿在痛苦中度過。

我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在圖書館里寫論文,內心毫無波瀾。

種什么因,得什么果。

張蔓的下場更為凄慘。

聽說那個因她zisha的女孩家屬,動用了關系。

她被人發現時,早已沒了呼吸,身上有多處致命傷。

她的罪惡,終究以血來償還。

而諾諾,那個我曾傾注了所有母愛的女兒,最終還是走向了悲劇。

前婆婆拿到那撫恤金后,沉迷于牌桌,對諾諾疏于照顧,諾諾哮喘反復發作,多次住院將撫養費花得七七八八。

最后一次,諾諾哮喘急性發作,等被牌友提醒的婆婆想起來時,已經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諾諾已經沒了呼吸。

我從陳默口中得知諾諾的死訊時,正在海邊散步。

海風吹亂了我的頭發,我站了很久。

我以為我會很難過,但沒有。

她的悲劇,從她被教唆著對我撒謊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

我不是圣母,我救不了所有的人。

我能做的,只有救贖自己。

而我母親,一個人生活在老房子里,靠著微薄的退休金度日。

曾經那些撕心裂肺的疼痛,那些被至親背叛的絕望,都成了舊事。

我去了銀行,匿名給她匯去錢。

這筆錢,不多不少,足夠她安度晚年,卻也無法讓她再過上揮霍的生活。

陳默問我,是不是原諒她了。

我搖了搖頭。

有些傷害,一旦造成,就永遠無法彌補。

我寄錢給她,不是因為原諒,也不是因為孝順。

我只是想用這種方式,為我那段過去,畫上句號。

從此以后,天涯海角,再無瓜葛。

我和陳默的婚禮,在加州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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