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月說的也有道理,余瀾便說:“也對,那姐還是我自己說吧。”
“不用,你那么忙,我來說就好了。你又很少和大伯他們聯(lián)系,不懂這些人情世故,我怕你不會說,我來。”
余月說完,掛了電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聯(lián)系老家的親戚去了。
余瀾在家里是最小的,也因此自幼被照顧,以至于即使她已經(jīng)年紀(jì)不小了,哥哥姐姐還是會自動把她當(dāng)成小孩。
電話掛了沒多久,余月又重新打了過來。
“瀾瀾,”余月遲疑著,沉默了會兒,突然嘆了口氣。
“你想談戀愛那就好好談吧,姐姐也不想去說掃興的話。只是要是以后不開心了,你要告訴我,知道嗎?爸爸媽媽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余瀾眼眶有些濕潤,她怕自己的哽咽溢出喉嚨,緩了好一會兒,眨了眨眼,這才說:“我知道的姐姐,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這么大了,真的不用操心了。”
“好。”
余瀾和邢煜良在忌日前一天趕回了老家。
老家是個內(nèi)陸城市,有很多山。
他們下了高鐵,便有堂哥余遠過來接。
余遠開了自己的車子過來,因為從高鐵出站,還要坐大概一個半小時的車,才能趕到鄉(xiāng)下。
村里離市區(qū)遠,好在交通還算方便。
余瀾很久沒有見過老家的親戚了,余遠一眼認出了她,在出站口沖她招手。
余瀾有些生疏,臉上掛著笑,叫了聲“哥哥”。
余遠和余瀾寒暄了兩句,然后朝邢煜良伸出手,他有些緊張。
邢煜良看了一眼,扯著嘴角和他握了下手。
“這位就是余瀾的男朋友啊,真是一表人才。”
邢煜良只是淡淡笑了笑。
“我車在停車場,你們行李給我吧,我?guī)н^去。”
“不用了哥,就一個行李箱,不重的,他拿著就好。”
余遠看了看邢煜良,他手上拉著一個22寸左右的箱子。余遠心里有點犯怵,到底沒伸手要了。
余瀾手上提了禮品,余遠瞧見了。
“瀾瀾,你還專門從北京帶這些回來。”
禮品也不多,給大伯姑父買的煙酒,還有給姑姑伯母買了一套衣服。
邢煜良買的。
他本來還想帶多點,他多少覺得有點寒酸了,但余瀾覺得又不是去提親之類的,沒必要那么隆重。
余瀾把禮品遞給了余遠。
三個人走到停車場,邢煜良看了眼那輛車,很普通的牌子和車型。
余強這會兒把箱子塞進了后備箱,余瀾坐進了后座,也催促邢煜良進去。
男人還是坐了進去。
余瀾和開車的余遠閑聊著。
“哥,大伯說你今天是請假過來的,真的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你難得回來一趟,我當(dāng)然得去接你。家里人都等著呢。”
余遠從后視鏡里注意到了后排那個男人的神色,他眼睛看著窗外,神色透著些冷意。
車外,高山之上巨大的風(fēng)車隨風(fēng)旋轉(zhuǎn),連綿的山幾乎看不見盡頭。
余遠笑著說:“我們這兒就是山多,所以發(fā)展不起來。”
男人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風(fēng)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