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宇文謹(jǐn)不是不拉攏,而是根本沒那個能耐拉攏。
她瞥了眼這間密室,墻角的刑具,顯然不是第一次用來“招待”人。
方才,她聽的真切,他身下那女人喊他大人,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刑部的?不對啊,刑部尚書是個老頭子。
而這人眉宇間的陰柔與狠戾,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辦差的。
穆海棠心思百轉(zhuǎn)千回,靠,實在不行,她就表明身份,任他是誰?也不敢對她用刑。
想到這,她看著他開口道:“你是誰?你這是私設(shè)公堂?”
任天野跟沒聽見似的,挑眉,起身走到墻邊,隨手拿起一柄纏著倒刺的鞭子,鞭梢在掌心敲了敲。
“公堂哪有這里方便?”
接著,他視線掃過那些在刑具,語氣輕描淡寫:“這些東西,可比公堂上的板子管用多了。”
火盆里的炭塊“啪”地爆出個火星,映得他半邊臉明暗不定。
他轉(zhuǎn)身走向穆海棠,手里的鞭子垂在身側(cè):“我沒多少時間跟你耗,說話之前最好想清楚。”
他抬手,拿起一旁的匕首輕輕劃過她的臉頰,冰涼的觸感順著肌膚蔓延開,與周遭的熱浪形成詭異的反差。
“說?你是誰的人?為何要裝成男人混進(jìn)教坊司?”
靠,他的一句話,把穆海棠的剛才的那些想法,砸的七零八落。
她猛地抬頭,視線飛快掃過自己身上的男裝,領(lǐng)口系得嚴(yán)嚴(yán)實實,怎么看都像個清瘦的少年郎。
“你怎知我是女人?”她脫口而出,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的錯愕。
任天野低笑一聲,那笑意里透著幾分得瑟,幾分痞氣。
他抬眼,視線不懷好意地往她胸前一掃,慢悠悠道:“你說呢?”
那眼神直白又露骨,穆海棠瞬間反應(yīng)過來,臉頰“騰”地?zé)似饋恚孟氤樗呻p手偏偏被鐵鏈鎖著動彈不得。
“看你人長得平平無奇,沒想到身材倒是凹凸有致,下回裝男人,記得先束胸——”
如果眼光可以sharen,這會兒,任天野已經(jīng)死八百次了。
任天野看著她那一臉不服的眼神,挑了挑眉,匕首又湊近幾分:“死女人,敢踹我臉?你是第一個。”
“說——你到底是誰?”
穆海棠緊抿著唇,汗水順著脖頸往下流,浸濕了衣領(lǐng)。
她看著墻上那些猙獰的刑具,又看了看任天野眼底的冷意,心里清楚,這人絕不是在嚇唬她。
怎么辦?顯然這人現(xiàn)在只是知道她是女人,并沒有看出她易了容。
見她不吭聲,任天野輕笑一聲。
收回了匕首,轉(zhuǎn)而拎起那柄帶刺的鞭子晃了晃:“看來你是想試試?”
“行啊,每個進(jìn)來的人剛開始都是和你一樣,閉口不言。”
“不過你放心,用不了多久,在這些家伙的‘招呼’下,他們一個個的,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鞭子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