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淵的臉徹底黑透了,喉結(jié)滾動(dòng)著,像是有怒火在胸腔里翻涌。
他死死盯著她,忽然俯身逼近,兩人的鼻尖幾乎碰到一起,滾燙的氣息噴在她臉上:“你再說一遍?”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近乎偏執(zhí)的灼熱。
“穆海棠,你再說一遍?”
穆海棠被他這架勢嚇得心頭一跳,卻梗著脖子不肯服軟:“說就說——”話音未落,手腕突然被他攥住,下一瞬間,整個(gè)人已被他頭朝下扛在了肩上。
“你放開我,你要干嘛?我喊人了?”
“喊,你使勁喊,今日人多,該在的都在,說不定雍王還未走遠(yuǎn),正好你把他喊來:“讓他好好看看,你是如何一邊給他寫信,一邊跑來撩我的?!?/p>
“你神經(jīng)???我撩你什么了?”
穆海棠覺得她比竇娥還冤,到底誰撩誰?。棵髅魇撬绽p著她好不好,她還沒嫌他煩,他倒好,反咬一口,把責(zé)任都推她身上了。
穆海棠頭朝下晃著,眼里只剩青石板路飛速后退。“啪”的一聲重響,他踹開一間房門,門剛合上,她已被他按在了門板上。
緊接著便是他的吻。
“蕭景淵,你瘋了!”她偏頭躲閃,卻被他捏住下巴狠狠固定住。
他的吻太兇,帶著壓抑到極致的怒意。
穆海棠掙扎著偏頭,卻被他更緊地捏住后頸,迫使她仰起臉承受,很快牙關(guān)被他蠻橫地撬開,帶著侵略性的舌尖闖進(jìn)來,卷著她的呼吸,攪亂了她所有的思緒。
窒息感鋪天蓋地涌來,她的手腕被他雙手固定在頭頂,十指相扣,另一只手牢牢扣著她的腰,將她整個(gè)人釘在門上,連一絲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他的吻越來越深,帶著近乎偏執(zhí)的占有欲,仿佛要將她吞入腹中才肯罷休。
穆海棠起初還在用力推拒,可漸漸地,力氣像被抽干了似的,只能軟軟地靠在門上。
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他才微微退開半寸。
“你干什么?”穆海棠看著他在解腰帶的手,瞬間風(fēng)中凌亂了。
看她這副驚惶失措的模樣,蕭景淵俊美得臉上竟閃過一絲極淡的笑意:“你說我要干什么?”
話音未落,他已將腰帶解開,外袍松垮垮敞開,內(nèi)里僅著的那一件貼身里衣,卻被他隨手扯到腰間。
下一秒,男性精壯的身軀便毫無遮掩地撞入她眼底,寬肩窄腰,八塊腹肌,若隱若現(xiàn)的人魚線?!ぁぁぁぁぁ?/p>
穆海棠喉間發(fā)緊,下意識咽了口口水,很沒出息的心跳加速。
蕭景淵抬起她的下巴,溫?zé)岬暮粑鬟^她的鼻尖,在她耳邊,帶著幾分刻意的蠱惑:“你昨晚不是一直纏著讓我脫衣服么?”
“你說你不光想看,還想親手摸摸。”
“昨晚沒隨你意,今日我補(bǔ)償你,我不僅讓你看個(gè)夠,還讓你摸個(gè)夠?!?/p>
穆海棠徹底愣住了,乖乖,狗男人知不知道自己說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詞。
昨晚,她說過這話嗎?穆海棠瞬間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