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棠果然僵了一下,卻依舊嘴硬:“誰稀罕你抱?放我下來!”
他卻沒應聲,只抱著她往床邊走,月光落在兩人身上,男的俊,女的美,像是天生一對,毫無違和感。
蕭景淵剛把她放到床上,還沒來得及直起身,門口就傳來錦繡輕手輕腳開門的聲音,伴隨著她的詢問:“小姐,方才那動靜,是你屋里傳來的嗎?”
穆海棠嚇得心臟猛地一跳,眼角余光瞥見門縫里透進的微光,手忙腳亂地一用力,竟把蕭景淵也拽得跌坐在她床上。
兩人幾乎是肩挨著肩,他身上的酒氣混著冷冽氣息鉆進她鼻息,穆海棠臉頰瞬間漲紅,剛想推他下去,就見蕭景淵反手一揚,床頂的帷幔“唰”地落了下來。
錦繡舉著盞油燈走進來,第一眼就瞧見了放下帷幔的床,眉頭頓時蹙起:“小姐往日最嫌熱,從不肯在帷幔里睡覺,說悶得慌,怎么今兒反倒放下了?”
她把油燈往桌案上一放,朝著床的方向輕聲喊:“小姐?小姐你醒著嗎?”
蕭景淵在床內側靠著,清晰地感覺到身前的人一僵,連呼吸都放輕了。
穆海棠定了定神,隔著帷幔應道:“嗯,我在呢。方才渴了,下床去倒茶,不小心把凳子碰倒了,吵著你了?”
“倒沒吵著,”錦繡走上前兩步,借著燈光打量著帷幔,“
“小姐怎么連燈都熄了?這么黑,不碰到東西才怪。”她說著便要去點燈:“我給你點上盞燈吧,不然待會兒下床再磕著碰著就不好了。”
穆海棠嘴上故作平靜地應付:“哦,行,點完你也趕緊回房睡吧。”
“哎,好。”錦繡應著,轉身去尋火折子,渾然沒察覺到異樣。
蕭景淵低頭,能看見穆海棠緊繃的側臉,鼻尖縈繞著她發間淡淡的茉莉香,讓他整個人都有些心猿意馬。
雍王府外,宇文謹才從宮中踏著月色回來。
他沒有回寢殿,而是徑直走向了西側的書房。
推門而入,徑直走到書案后的太師椅上坐下,疲憊地往后一靠,修長的手指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
燭火在他眼下投出淡淡青影,襯得那張素來溫潤的臉添了幾分倦怠。
自己的妹妹自那樁事后,便落下個怪癥——白日里瞧著與往常無異,可一到深夜,就會在寢宮里歇斯底里地哭喊尖叫。
自己母妃竟病急亂投醫,今日竟瞞著父皇,悄悄讓他從宮外帶了個據說有道行的法師入宮,說是要給昭華“驅驅邪祟”。
宇文謹閉著眼,喉間溢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嗤笑。邪祟?他與母親心里都清楚,這是心病。可又誰都不想戳破。
他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穆海棠,自佛光寺一行后,他有些時日沒見她了。
想到那日兩人在佛像前說的話,宇文謹的心一沉,轉念一想又不太可能,她定是在與他賭氣,她對他的感情豈會是十天半月說變就變。
想到這心頭那點郁氣散了些。
他起身,去書柜的頂層去摸那個盒子,往常想她想得緊了,便會取出她寫的那些信來看,還有那幾個她親手繡的荷包——針腳不算精致,卻是她一針一線繡給他的,他一直舍不得用,都妥帖地收在里頭。
親們,我沒有存稿,不知道為什么你們說我更到210了,沒有存稿,都是現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