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野一邊聽著穆海棠的絮絮叨,一邊從不遠處撿了些干燥的枯枝引火;穆海棠則把食盒擺好。
火苗“噼啪”地燒著,穆海棠從食盒里拿出串得整齊的肉串,笑著遞給任天野。
任天野捏著手里的竹簽子上串好的肉塊,眉頭微挑:“這是要做何?烤?”
“對啊,這肉我早用調料腌好了,烤熟就能直接吃,你一會兒嘗嘗就知道了,可香了!”
穆海棠笑著把肉串往他手里塞了塞,“今日是你生辰,咱倆也沒法去酒樓吃飯,關鍵我也不會燒飯,我想了一路才想到這法子——一到家我就備好食材,找個地方生火烤熟就能吃,還省了麻煩。”
“況且這兒有山有水,邊吃邊看風景,多好。”
任天野聽了,抬手敲了下她的額頭:“你不早說,你想吃肉還需這般麻煩?食盒的都不用帶,揣點鹽就行。”
“這山里有的是野物,我隨便給你打兩只,在抓兩條魚,就夠你吃了。”
穆海棠捂著被敲的額頭,抬眼瞪了他一下:“我哪知道上京附近還有這般好地方?再說,你懂什么?今日是你生辰,正該討個順遂吉利,哪能動手殺生。”
任天野一臉的不以為然:“哪有那般講究,難不成今日若是有人殺我,我還得由著他殺?”
“呸呸呸!任天野你這張嘴怎么回事?凈說些胡說八道的話?”
“什么殺不殺的,多不吉利。”穆海棠皺著眉,又呸了好幾下。
任天野故意把手里的肉串往旁邊挪了挪:“瞧瞧,滿上京的小姐們,哪有像你這般?”
“口水都濺到我的肉串上了,還如何吃?。”
穆海棠見狀,咬牙道:“任天野,你就是故意的,我離得遠著呢,哪有濺到你肉串上。”
“是嗎?那咱倆換?”
“換就換!”穆海棠說著,把手里的肉串遞向他。
任天野伸手接過,卻沒立刻交換,反而將兩人的肉串都攏到自己手里,抬眼對她道:“你別靠近了,老實在旁邊等著,一會兒火苗竄起來,小心燒到手。”
穆海棠不聽勸,又從食盒里取了一把肉串過來,語氣輕快:“沒事,我小心著呢,燒不到手,劉伯在馬車那邊看著東西,也沒吃的,給他烤些,讓他也沾沾你的生辰喜氣。”
任天野手上翻動著肉串,目光落在她手上的肉串上,緩緩開口:“你待下人倒是心善。只是往后要記著,莫要自己單獨和趕車的下人出外,外頭人多嘴雜,容易傳出閑話,于你名聲不利。”
穆海棠抬頭望著他,眼底是幾分無奈又好笑的神色:“你和蕭景淵一樣,比我爹還像我爹,凈愛管著我。”
任天野翻動肉串的手微微一頓,抬眼看向她,語氣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認真:“我同他可不一樣。”
穆海棠話一出口,才驚覺失言,連忙找補:“是是是,你同他不一樣,你樣樣都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