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揮了揮手,轉身往前走。風掀起衣角,帶著點熱氣,卻讓人覺得輕松。
等到母親沒有在陽臺上觀望時,我便偷偷回去把小踏板騎了出來,然后把行李箱卡了車輛的底座上。
我不知道去哪,光顧著自由,忘記先把房子租好再搬了。
我把車停在路邊,閑來無事的拿出手機,猶豫了下,給歡歡發了條消息:“我搬出來了。”
沒過多久,她回了個驚訝的表情,接著是:“你怎么想著搬出來?不是在家里住的好好的嗎?”
我看著屏幕,沒有說出實情:搬出來自由一些,時間比較充足。
算了,今天先開個酒店對付一晚,明天再找房子租。
我來到了一家酒店,開了一間豪華大單間,把行李扔在了房間后便出門了。
到了飯點后,我本想著去飽餐一頓的,又想起了歡歡對我說今天要請我吃面,只得向她發信息詢問。
“我沒忘記林哥,你等我19點鐘下班了來藍色海岸接我,雖然時間有點晚了,但是好面不怕晚。”歡歡回復道。
看了看屏幕上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就19點了,我去小賣部買了一包中華煙之后,直接開向了藍色海岸附近等待歡歡。
晚上七點鐘,歡歡準時發來了信息跟我說可以去接她了。
我告訴她已經在附近了可以直接出來了,看著滿地散落的煙頭,天知道我等的有多焦慮。
遠遠就看見歡歡從藍色海岸的玻璃門里走出來。
她換了身淺藍色的連衣裙,頭發松松地挽在腦后,幾縷碎發貼在脖頸,被晚風吹得輕輕晃。
“等很久了?”她快步走過來,鼻尖上帶著點薄汗,手里還拎著個帆布包。
我踢了踢腳邊的煙蒂,把沒抽完的半根摁滅在花壇邊:“沒多久,剛到。”
她低頭掃了眼那堆煙頭,嘴角勾了勾沒說話,繞到小踏板的另一邊。
我趕緊把頭盔遞過去,她接過去往頭上套,手指在鎖扣上頓了下,我伸手幫她扣好,指尖不小心碰到她后頸,像觸到一塊溫熱的玉。
平時我自己是不愛戴頭盔的,一直放在踏板的底座下,現在剛好用上了。
“面店不遠,騎車十分鐘就到。”她聲音隔著頭盔傳出來,有點悶悶的。
路過十字路口時,她忽然伸手拽了拽我的衣角,我減速回頭,她指著街角亮著紅燈籠的小店:“就那家,老徐面館。”
店里就四張小桌,老板是個禿頂的中年男人,看見歡歡就笑:“小歡今天下班早啊?還是老樣子?”
“嗯,兩碗牛肉面,多放辣。”她找了個靠墻的位置坐下,把帆布包往桌底一塞,“林哥喝什么?冰柜里有汽水。”
我從冰柜里拿了兩瓶橘子味的,擰開遞給她一瓶。
面端上來時冒著熱氣,紅油浮在湯面上,牛肉片切得薄薄的,撒著翠綠的蔥花。
我承認這是我在外面吃過最好吃的面,雖然我不會吃辣,但還是硬著頭皮吃著。
歡歡偷笑道:“忘記你不會吃辣了,下次不放那么多辣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