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輕輕晃一下,像片被風推著的葉子。
來到了她家門口,我從她包里摸索出了鑰匙。
打開房門后,我?guī)退研用摿讼聛恚鲋叫∩嘲l(fā)上休息。
我從她家的小冰箱里掏出了一瓶礦泉水遞了過去,她沒有馬上接。
只是抬頭看我,眼睛在暗處亮得驚人:“林哥,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我腦子里“嗡”的一聲,像被人用啤酒瓶敲了下。
房間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能看見她嘴角那點沒擦干凈的辣椒粉,此刻倒像是顆小小的朱砂痣。
“我”我張了張嘴,喉嚨干得發(fā)緊,“你喝醉了。”
“我沒醉。”她輕輕笑了,伸手抓住我握著礦泉水的手腕,指尖涼涼的。
“我清醒得很。你總來藍色海岸找我,帶我吃東西,還要陪我去看電影,還”她頓了頓,聲音低了點。
房間里里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我看著她抓著我手腕的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突然想起拉鉤時碰到的那點涼意。
“是。”我聽見自己的聲音說,有點抖,但很清楚,“我喜歡你。”
這時候我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又是瘦猴的信息:林哥快點上分,加拿大28出了一條天路,現(xiàn)在開了14把大了,我覺得還不會斷!
我打開了走勢圖看了看,果然如瘦猴所說的一樣,這時候我內心很糾結,一邊是贏錢,一邊是歡歡。
腦袋里突然有個兩全其美的想法。
我轉賬了500塊給瘦猴,并且指尖飛快的在屏幕上回復:
你幫我下注,每把平推500塊就好,跟到這條天路斷了為止,如果第一把就斷了也不用跟我說了。
“林哥,怎么這個點還有人發(fā)信息給你,是做什么呢?”歡歡看我熄滅了手機屏幕后才說道。
“是瘦猴他問我在哪里,他們剛結束完ktv,準備去吃燒烤。”我撒了個謊。
“林哥你剛剛是說喜歡我嗎?干我們這行的,最忌諱的就是愛上客人。”
我張了張口不知道怎么回答,嘴里吐出一口氣后,剛準備開口說話。
歡歡的嘴唇已經堵了上來,她雙手摟著我的脖子,用力的親吻著我。
她的嘴唇帶著點啤酒的微苦和燒烤的煙火氣,像顆裹著辣味的水果糖,猝不及防地炸開在舌尖。
我腦子里的糾結瞬間被清空,只剩下她發(fā)間的清香和摟著我脖子的力道,連手機在口袋里震動都沒心思管。
我僵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伸手把她往懷里帶了帶。
她的身體很軟,貼在我身上時像團暖烘烘的棉花。
剛才還說走不動道,這會兒卻用了蠻勁似的,吻得又急又兇,好像要把什么情緒都揉進來。
隨著我跟歡歡兩人從客廳轉移到房間,身上的衣物漸漸褪去,我的手在她身上摸索著。
隨著一根煙的點燃,一場戰(zhàn)斗拉下了序幕,我跟她分別走進了衛(wèi)生間洗了個澡。
我抱著歡歡進入了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