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日子不就又好起來了。
每天贏個幾千塊,只要自己不貪心,很快就能把歡歡的欠款還上了。
跟瘦猴分開后,回到了出租房,看見梅梅圍著我的腳一直轉圈,我就開了一個貓罐頭喂給它吃。
所有賭徒都一樣,在贏了錢之后,對整個人世界都很溫柔,就連路邊的狗看見了都有一口肉吃。
盤算著金額已經有了15000多塊錢了,就打算把瓜哥的高利貸還掉了,畢竟一萬塊本金跟15000本金沒有什么區別。
打定主意,向瓜哥詢問是否在店,得到答復又馬上穿著人字拖出門了。
不是沒想過vx直接轉賬結清,一方面是想好好答謝一下瓜哥,一方面是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不然一閑下來就想賭。
來到“通寶典當”之后,我并沒有第一時間轉賬給瓜哥,而是坐下來閑聊。
男人啊!果然就是離不開三樣東西:喝酒、女人、錢。
聊著聊著瓜哥突然來了一句:“小林,以后想玩點不一樣的女人記得跟瓜哥說,我有特殊渠道喔!”
看著他一臉壞笑的樣子,我連忙擺了擺手:“算了瓜哥,我嫌臟,害怕搞這玩意。”
“哈哈哈哈!大洋馬玩過沒有,真的要好好體驗一下啊小林!”瓜哥并沒有理會我的拒絕而是滔滔不絕的講著。
他是越講越露骨,我也是實在聽不下去了,喝完一口茶后,向他轉賬了欠款之后就落荒而逃了。
這個時候很想回去看下母親的,但是又身負債務,實在是沒臉見她,那一句句關心的話語仿佛化身成刀子刺向我。
“得!沒地方去了,一個人打桌球去!”我騎著小踏板就往當地的小桌球房趕去。
這是一個開在鐵皮廠房里的桌球室,里面有著10幾張中式臺球桌,還有一張斯諾克球桌。
走到收銀臺邊,跟老板拿了一瓶肥宅快樂水之后,順便叫他打開了一張臺給我計時。
拿起球桿就在開好的中式臺球桌捅了起來,那會還不會玩,只能觀看身邊的怎么捅,自己就照貓畫虎。
球桿在手里跟不聽話的孩子似的,白球撞得東倒西歪,彩球在臺面上亂滾,偶爾蒙進一顆,自己倒先樂半天。
旁邊桌有倆大哥正打得激烈,桿法嫻熟,走位精準,白球停的位置總跟算好的一樣。
我邊捅邊偷瞄,看人家架桿的姿勢、出桿的力度,偷偷學著把后手架得穩些。
結果一用力,球桿直接戳到臺布上,發出“噗”的一聲,引得那倆大哥回頭看了眼,我趕緊撓撓頭假裝沒事。
這要是給發現把臺布捅出一個小洞,那老板不得喊著我賠錢。
打了沒半小時,額頭就冒汗了,人字拖踩在水泥地上黏糊糊的。
正想歇口氣,旁邊桌穿花襯衫的大哥突然沖我喊:“兄弟,要不要來一局?輸的請喝水。”
我愣了下,擺擺手說自己剛學,純屬瞎打。他哈哈笑:“沒事,我也菜,就圖個樂子。”
架不住勸,就湊了過去。
請喝水也要不了多少錢,而且一個人打無聊,就當請大哥喝水學一下臺球吧!
開球沒進,花襯衫大哥卻一桿清了大半,我看得直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