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是前元丞相脫脫的孫子!”
“他說他整合了漠北好幾個部落,有有五萬鐵騎!只要我爹在京城動手,他就會立刻南下,直取大寧!”
胡善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他還說他還說”
“說什么?”毛驤追問道。
“他還說,朝中朝中還有人會響應他!是是吉安侯陸仲亨!平涼侯費聚!”
“砰!”
一直沉默不語的胡惟庸,猛地用頭撞向墻壁!
可惜,他身邊的錦衣衛早有防備,一把就將他按住,動彈不得。
“逆子!你這個逆子??!”胡惟庸發瘋似的嘶吼著,雙眼血紅,死死地瞪著自己的兒子。
他沒想到,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最后,竟然是被自己最疼愛的兒子,親手葬送的。
毛驤看著這一幕父慈子孝的大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要的,已經到手了。
“很好?!彼牧伺暮频哪?,“胡公子,你很配合。”
“那那我的家人”胡善帶著一絲希冀,問道。
“放心,”毛驤的笑容,無比燦爛,“咱家會給他們一個痛快的?!?/p>
“你你言而無信!”胡善的眼睛猛地瞪大。
“咱家只說看你表現,可沒說要放過他們?!泵J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飛魚服。
“陛下說了,對壞人,就要壞到底。”
“拖下去,好生‘伺候’。咱家要知道,那陸仲亨和費聚,具體是怎么回事。”
“是!”
胡善絕望的慘嚎聲,在陰森的詔獄里,久久回蕩。
坤寧宮。
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朱元璋坐在龍椅上,手里捏著那份剛剛從詔獄送來的,還帶著血腥氣的口供,一言不發。
朱標站在一旁,臉色蒼白如紙。
前元丞相脫脫的孫子?
五萬鐵騎?
吉安侯陸仲亨?平涼侯費聚?
這一個個名字,像是一記記重錘,砸得他頭暈目眩。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謀反了。
這是內外勾結,意圖顛覆大明江山!
【我丟!玩這么大?】
搖籃里,朱宸被這緊張的氣氛給弄醒了,小耳朵動了動,把所有信息都聽了進去。
【脫脫的孫子?這哥們不是早就被滅族了嗎?怎么還蹦出來一個?】
【還搞了五萬鐵騎?這是開了什么金手指?】
【蝴蝶效應,絕對是蝴蝶效應!我這只小蝴蝶,把歷史的龍卷風都給扇出來了。】
【不過話說回來,陸仲亨和費聚這兩個老陰比,歷史上就是胡惟庸的死黨,這倒是沒變?!?/p>
【老朱這下頭疼了,淮西功臣集團,這是要抱團造反的節奏啊。】
朱元璋聽著大孫的心聲,臉上的表情,反而漸漸平靜了下來。
頭疼?
不。
是興奮。
就像一個老獵人,終于等到了所有獵物,都走進了他布下的陷阱。
他緩緩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兒子。
“標兒,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