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田藻對于他們很感激,后來成為街道干部后,更是一心幫助鄰居們,從來沒有私心。
一路上,聽著田藻說著和鄰居們的往事。
陳佑也不由唏噓,對比95號大院,她的鄰居們簡直就是一群圣人啊!
“誒,當家的,這里不用拐彎,一直往前就到了!”
田藻坐在前杠上指路,立即發現了不對。
陳佑呵呵一笑,也不搭話,很快停在了陳記綢緞鋪門前。
此時牌匾已經換成雪如綢緞鋪了。
“走,跟我進去!”
他招呼一聲,帶著田藻和春喜邁步走了進去。
陳雪如正坐在柜臺后盤賬呢,聽到動靜,抬起頭來。
看到自家男人進來,眼中閃過驚喜,好奇問道,
“誒,當家的,你們怎么回來了?”
“給她倆量量尺寸,做幾件衣服。”
陳佑笑著說,“我去買些上門禮去,聽了棗兒的故事,
他的鄰居就相當于她家長輩了,空手上門可不行。”
說著話,他打了個招呼轉身出了鋪子。
陳雪如扭著腰肢,走出了柜臺,嘖嘖兩聲,笑著說,
“棗兒啊,咱當家的,這是把你放在心尖尖上了呀,不然哪會注意這些小事兒。”
田藻慕然一愣,她大咧咧的,只覺得當家的可真細心,可沒想這么多。
經過雪如姐這么一點撥,她不由紅了臉,心里好像吃了蜜,渾身酥酥麻麻的。
春喜羨慕的看了她一眼,棗兒這是走了什么運,能遇到這樣的好男人。
“呦,這就是春喜吧,長得可真俊,”
陳雪如走上前,一手牽了一個,笑容嫵媚,“別想那個臭男人了,咱們先顧著自個~”
半個多小時后,陳佑回來了,身后還跟著一輛平板車。
車上放的都是些糕點和棒子面、白面等等糧食,裝了滿滿一大車。
兩個窩脖一前一后拉著車,這才能走動。
現在城內資源緊張,送什么都不如送這個實在。
春喜此時已經換了一身素白襖子,那身花衣裳被她扔了。
今兒起她再不是春花樓的紅葉,而是春喜了。
一行人便向著田藻家而去。
十多分鐘后,幾人到了一處四合院門前。
朱漆木門漆面斑駁,門環上銹跡層層。
院墻布滿裂縫,墻皮不少地方剝落,露出內里青磚。
窩脖從車上抽出兩根長木條,放在門檻前后。
木條帶著斜坡,陳佑上前搭了把手,就將平板車推進了進去。
隨后陳佑推著自行車,三人也進了院子。
春喜心里又緊張又激動,手心直冒冷汗。
不知道鄰居們會怎么看待她,有些膽怯,悄然躲到了一行人身后。
田藻小手不自覺捏成拳頭,指甲刺的手心生疼。
她犯愁的是,鐵蛋會不會在院子里等她。
要是見了面,該說啥,咋開口
她微微側頭,瞧了自家男人一眼。
只見他面帶淺笑,神色從容。
心里頓時安寧下來,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別瞎想那么多了。
自己和鐵蛋又沒婚約,也沒私定終身,不過是發小罷了。
這么一想,心里頓時輕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