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停,別說下去了,不然我可抽你啊!”
何大清表情一僵,一張老臉漲的通紅,捏了捏拳頭,到底還是沒敢動手。
陳佑不再搭理他,憤憤轉身而去。
哼,你個老土豆,還想做老子岳父?
我呸!
在心里給自己的怒火,找了個合適的理由,頓時那點兒心虛便消失無蹤了。
待他進了堂屋,發(fā)現(xiàn)白秀珠也在,正陪坐在老太太身邊。
親家之間過年來串門很正常。
家里地方大,夠睡。
不過白秀珠更喜歡和女兒一起睡,兩人說說體己話,互相之間也有個照應。
她嘴角微微勾起,瞅了陳佑一眼,眼神意味深長。
陳佑不動聲色,和幾人招呼一聲。
只聽陳雪茹繼續(xù)說著,“哎,家父去世,母親一人在家憂思過度,茶飯不思。
我于心不忍,把她接來住些日子,奶奶,您不會生氣吧?”
她沒說母親被混混騷擾,這話萬一傳了出去,不知道會被編排成什么樣子呢。
蘇映棠翻了個白眼,她是被父母給賣進陳家的,和那死鬼可沒什么感情。
要不是張龍那混蛋,老娘在家不知道有多開心,吃嘛嘛香,用得著來這受你氣嗎?
老太太伸手點點她,笑罵說,“說的什么話,親家母愿意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就你會作踐我!”
蘇映棠感覺找到了知己。
可不是嘛,就會欺負人,怎么不來個惡婆婆磋磨磋磨?
“親家,快坐,快坐,”老太太熱情招呼,“到這兒,和在自個家里一樣,可千萬別客氣?!?/p>
蘇映棠笑著坐下。
陳佑招呼一聲,拔腿就想溜。
一屋子女人,說起話來沒完沒了,想想就頭皮發(fā)麻。
他就不喜歡廢話,不服就干,干服了就安靜了。
“啟寧,你等會兒,”
蘇映棠呼喊一聲,見陳佑回頭,趕忙叮囑道,“你可千萬別忘了把箱子給我送來呀!”
陳佑撓撓頭,有些無語,咱是那么不靠譜的人嗎?
“放心吧,晚些時候我就去拿,保準不會出錯,要是丟了,我賠您!”
陳雪茹聞言懵了,老娘什么時候這么聰明了?
自家男人都擔保了,她的算盤落空了呀。
“欸,麻煩你了。”蘇映棠嘴角輕揚,心里這才安穩(wěn)。
她坐姿端莊,偏偏骨子里媚意十足。
這一笑,當真是說不出的勾人。
陳佑不敢多看,趕緊轉身溜了。
他鉆進書房,閑著無聊,從空間中取出一件元青花瓷瓶。
細細打量起來,胎質潔白,釉色透明,青花色澤靚麗濃艷。
看了半天,他撓撓頭,完全看不出真假來。
上次他想著,找?guī)讉€老師學習一下醫(yī)術、鑒定術什么的。
這陣子忙,一直給耽誤了。
等從國外回來再說吧。
晚飯后,陳佑出門溜達了一圈。
夜色漸深,他抱著雕花大木箱子回來了。
一進自家小院,就見新建那排房子,西側第二間的門簾子掀開了。
蘇映棠探出半邊身子,眉眼彎彎,玉手輕搖,
“啟寧,快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