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許大茂給他收尸,死后連個全身都沒了。
看在小雨水的面子上,陳佑也不想他這么慘。
現在他還被忽悠瘸,有空就提點兩句。
不強求,他聽不聽,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陳佑把傻柱領到廚房,把小雨水交給粱拉娣后,便鉆進了雜物間。
雜物間里擺放著整套的木工工具,他準備趁著這會兒空閑,做點兒小玩意。
時間就在他專注的敲敲打打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覺,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傻柱,雨水,跑哪兒野去了,還不趕緊的滾回來!”
后院里突然傳來何大清的怒吼聲。
陳佑揚了揚眉,這老小子,好像有點不服氣啊?
有空得收拾他一下。
他攔住準備回去的傻柱,把廚房里做好的菜每樣都打包了一些,這才讓他走。
還別說,傻柱雖然平時混了點,小小年紀,做飯的手藝已經有模有樣了。
當然,跟何大清、李貴這些經驗豐富的大廚比起來,還有不小的差距。
但比田棗、粱拉娣可強太多了。
晚飯桌上,擺著傻柱做的八個菜。
一家人吃得津津有味,一籮筐三十個白面饅頭也被一掃而空。
陳雪茹、白流蘇體質加成更多些,食量比一般成年男子還大,小半斤重的饅頭,一人能吃兩個。
陳佑自己更是胃口大開,一口氣吃了五個。
這食量,放在一般人家,還真不一定養得起。
晚上,按照排班,陳佑先去了粱拉娣的屋子。
粱拉娣已經打好了涼水,見當家的進來,趕忙上前幫他脫下外套。
隨后兌好了溫水,乖巧坐在小板凳上,給男人洗腳。
她的小手還有些繭子,但比起前段時間,已經好了很多。
從她的名字就能看出來,她在家里應該沒少吃苦,不受寵愛。
原本說好了今天下午帶她回門,可外面風雪太大,只能明天看看再說了。
去肯定是要去的,她家里人還不知道兩人成親了。
等女人們都疲憊的沉沉睡去,陳佑輕手輕腳翻身出了院子。
街道上一片寂靜,路燈寥寥無幾,昏暗光線在雪地上投下斑駁影子。
月黑風高宜sharen。
既然已經和張龍一伙人發生了沖突,還是斬草除根比較安心。
張龍一伙人盤踞在前門火車站附近,掌控著“腳行”。
強迫火車站的苦力們繳納抽成,稍有反抗,就斷人手腳以立威。
還和火車站工作人員勾結,規定超過一定體積的貨物必須由他們搬運,價格更是他們說了算。
不照做,貨物就別想出車站。
陳佑對他們的據點了如指掌,畢竟這些人也得交保護費。
黑暗中,即便沒有開啟感知能力,周圍的一切都清晰可見,甚至連賈張氏的呼嚕聲都能隱約聽見。
自從吞噬了原身的靈魂,他的五感范圍大概是體質的十倍。
這兩天,他感覺自己的體質離10越來越近了。
原本以為10是極限,但是現在體質依然在勻速增長,似乎并沒有盡頭。
陳佑從空間中拿出下午做好的木質雪橇。
細長木板兩端微微翹起,皮靴子用皮帶固定在雪橇上,雙手握著木桿輕輕一撐。
“咯吱咯吱”
的聲音響起,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雪花很快便將痕跡掩蓋,仿佛他從未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