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才憂心忡忡。
等確定突厥鐵騎并無異樣之后,他就吩咐麥鐵杖在城頭鎮(zhèn)守,自己前往郡守府。
抵達(dá)郡守府,楊廣和其余文武都在。
“大將軍,情況如何?”
裴矩問道。
“突厥包圍了整個雁門,但沒有進(jìn)攻的意思。”
趙才如實(shí)回答。
“什么意思,這都幾日了,突厥大軍已經(jīng)盡數(shù)抵達(dá)為何遲遲不進(jìn)攻?”
“是啊,這是故意震懾我們?”
“可惡的蠻夷!”
一眾文武議論紛紛。
一些人的臉上,肉眼可見的寫滿了慌張。
突厥蠻夷越是如此,就越讓他們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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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未知的恐懼,更加折磨人心。
就仿佛斬首大刀懸在頭頂,不知何時落下一樣。
“咄吉究竟要做甚?”
楊廣面色凝重。
“陛下,突厥鐵騎是想亂我們?nèi)诵摹!?/p>
裴矩沉聲道。
“亂人心?”
楊廣皺眉。
“不錯!”
趙才也立馬注意到這點(diǎn):
“圍而不攻讓我們身心疲憊,在尋找絕佳時機(jī)猛攻!”
到時候拿下雁門的可能性,將會增加不少。
“豈有此理!”
楊廣一拍伏案勃然大怒。
“既然如此,我們便主動進(jìn)攻!”
“不錯,朝突厥放箭!”
“總不可能一直這樣吧。”
一眾文武紛紛提議。
“不可!”
趙才直接拒絕。
“為何?”
“大將軍,我們總不可能任由蠻夷擺布吧?”
眾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一旦動手突厥必定還擊,雁門也拖延不了多久。”
趙才苦笑道。
總而言之,咄吉用的就是陽謀。
雁門這邊,完全就沒有一點(diǎn)辦法。
“糧草還有多少?”
楊廣問。
“回陛下,滿打滿算,頂多可以堅(jiān)持十幾日左右。”
陳棱苦笑道。
雁門不會囤積太多糧食,畢竟突厥這種襲擊很難遇見。
“十幾日?”
楊廣臉色難看。
就算突厥不動手,十幾日過后雁門不戰(zhàn)自敗。
“十幾日,援軍能夠抵達(dá)嗎?”
“就算抵達(dá)了,能不能突破突厥包圍圈都是問題。”
“是啊,畢竟突厥的兵力是幾十萬甚至更多啊。”
“關(guān)鍵是突厥可汗親自坐鎮(zhèn),他們鐵了心要對付陛下。”
“陛下,不如想辦法逃出城吧!”
眾文武紛紛勸道。
既然正面不答應(yīng),等待援軍也沒多少用,眼下除了逃出去外還能怎么辦?
楊廣面色一沉,他深知人心不穩(wěn),突厥的計(jì)謀已經(jīng)奏效。
眾人的目光都看著楊廣,等待他的回答。
“逃,怎么逃,逃到草原去?”
楊廣反問道。
雁門內(nèi)外三層都是突厥鐵騎,別說人了,就連蒼蠅都休想逃出去。
一眾文武立馬沉默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諸位莫要慌亂,援軍抵達(dá)必定可以破敵!”
趙才沉聲道。
聽聞這話,不少文武苦笑不斷。
大家都很清楚,面對幾十萬的突厥鐵騎,要來多少援軍才可以破敵?
而且不說破敵,只要可以讓突厥鐵騎緩和包圍圈就行。
“唉。”
裴矩見此場景,暗自嘆息一聲。
雁門的局勢將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嚴(yán)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