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墨長流便沉默了。
事已至此,孰重孰輕,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但墨長流還是委屈難受不解。
如果當初她不要將他托付給養父母,或許他現在也不會站在這里。
“師尊!”
曾經他雖認賊作父,但那時,他一直都希望帝顏歌能對他好一點,哪怕只有一點點。
可她對他一直都是冷漠的。
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明白,她能對顏墨這么好,可在面對他的時候,為何又會如此冷漠?
他真的非常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等知道了結果,他就陪師尊一起去死。
墨長流看了眼神座上的帝顏歌,便已經下定決心。
“等等,墨長流,你一定要穩住。帝顏歌目前看來確實對顏墨好,雖然你們表面上也是同一個人。但你想想,你現在是墨長流,可不是顏墨。你要想想她何時對你好過一分?”
此話,非常有道理。
墨長流的眼神再次哀怨起來。
確實。
帝顏歌對顏墨確實無話可說,可他已經徹底沒有了顏墨的記憶。
他已經不是顏墨,而是全新的一個人。
而她在看著他的時候,從來都是冷漠的。
就在墨長流各種哀怨的時候,光幕中的帝顏歌突然停下腳步。
輕輕的咳了一下,便是滿口的血。
接著她繼續步履蹣跚的行走。
“師尊,你到底要去哪?別再走了。”
墨長流緊張地看著光幕低語。
“裝模作樣。她肯定是想去鮫人族。她的傷太重,只有鮫人族的圣物,才能救她。”
聽到有人說帝顏歌的壞話,墨長流憤怒的回頭。
“果然是你這條死魚。”
“呵。”琉穆譏笑道,“你說你怎么就變得這么快?你又不是顏墨,她永遠不會對你像對顏墨那樣好。”
“你”
墨長流雖然憤怒,但琉穆說的沒錯。
于是他只能哀怨地看著光幕,看著光幕里的帝顏歌,一步步地走著。
一路上,雖然有很多人看到了帝顏歌,也有很多老色批被她的身影吸引,但一見到她身上那柄穿胸而過的劍時,這誰還敢上前。
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人能干出來的事。
再加上帝顏歌走的都是小道。
這一路倒也順遂。
問題是走著走著,她竟然迷路了。
“”
這是她及一眾圍觀的人,所料未及的。
就在帝顏歌糾結著要不要抓個人給她帶路時,突然她耳朵一動。
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師兄,我終于找到你了。”
“嘶。”
竟然是蕭絕這廝。
這種荒郊野外,就他們兩人,肯定要出大事。
于是她匆匆忙忙地跑向離這里不遠的主城。
總算在蕭絕趕到的時候,她已經離這里的主城很近了。
蕭絕不悅地看著火急火燎的帝顏歌。
一看就知道對方在躲他。
他又不會乘人之危,她有什么好躲的?
絕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