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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1頁)

他解開綁著我手的繩子,掐著我的下巴低眸:“念念剛跟我做完沒力氣,你去端水跪著給她清洗。”

他故意咬重了“跪著”二字。

我不敢拒絕,因為那顆可以讓我解脫的藥還在他手心。

我晃著身子打來一盆水,眼看我要跪在地上,江念念隨手打破了放在床頭柜上的花瓶。

玻璃花瓶碎掉,碎片散落一地。

“跪下。”江念念像只野貓趴在周南行懷里,一舉一動都帶著挑釁。

我跪下玻璃碎片上,上次膝蓋上的青腫還沒消下去,新傷口炸開,血流了一地。

我拿著毛巾朝著江念念大腿上留下的蜜液伸去。

我還沒碰到她,她一腳踹在我肩上:“水這么涼,你是故意想讓我著涼的婦科病吧,自己生不出孩子還想毀掉別人?”

我倒在一地玻璃碎片上,身上的白色病號服被染成紅色。

2

“許晚,要不是你得的病正好是南行哥哥研究的課題,你以為你能坐上周太太的位置嗎?”

江念念不愧是在周南行身邊待得最久的女人,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嬌媚。

而我癱在玻璃碴里,像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她從床上下來,穿著高跟鞋踩著我已經被玻璃扎破的手走過去。

不僅是我的手,我的尊嚴臉面也被她一同踐踏。

在外,人人都羨慕我坐上了周太太的位置可以享榮華富貴一輩子。

可他們不知,我每晚都在痛不欲生中度過。

明明我是住在房里的病人,可卻連吃藥打針活命都要求著周南行。

明明三年前,我是被所有人尊敬的試藥師,和周南行一起出名整個京城。

現在就是一個連狗都可以踩一腳的賤人。

多可笑。

周南行一把把我剛給江念念擦拭大腿的毛巾扔在我臉上。

在他眼里,我比毛巾都臟。

他毫不猶豫地拿起沾著江念念臟漬的毛巾,每次碰我時卻都帶著幾層醫用手套。

“給念念道歉。”周南行冷冷道。

我趴在地上,已經使不出力氣說“對不起”這三個字。

周南行走過來,黑色皮鞋挑開我散落在臉上的頭發:“不道歉是吧,地下室里好好反省,什么時候道歉什么時候出來。”

話音落下,我的身子猛地一顫。

地下室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去第二次了。

無邊無際的黑暗,從各個地方鉆出來的黑老鼠,每天只能吃江念寵物狗剩下的糟粕水…

我不明白,嫁給周南行后我怎么活成這幅狼狽樣子。

地下的玻璃碴映出我帶著血的臉,回憶猶如扎進我身體的碎片闖入腦海。

那年我剛確診心臟病,沒錢治病,無意間闖進京城第一人民醫院的會議室。

周南行吊兒郎當地坐在椅子上,身上散發著慵懶和矜貴。

院長帶著怒火把周南行的治療方案摔在桌子上:“就你寫的這破方案,病人沒心臟病也會被你治出心臟病來。

“就算說免費給病人治病,誰敢來找你?”

“真的免費嗎?我愿意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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