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工藝和風格,一看就是出自歐洲老師傅的手工定制,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東西。
江扶歌擰起眉頭,雙手剛不自覺的攥起來,舞臺燈光瞬變,切換成兩束,前調婉轉的鋼琴音在場內悠揚。
她只得藏好情緒上臺,垂著眼眸斂去瞳孔中冷意。
穿得再好看又怎么樣,不過是東施效顰的花架子而已,待會在舞臺上出了丑,這身裙子只會讓場面變得更滑稽!
怎料下一秒,江扶歌內心響起的聲音還沒完全落下,她就看到林凊釉優雅自若的登臺。
少女腳背繃直,羊脂玉般的脊背舒展,纖長細白的手臂與雙腿在空氣中劃出完美弧線,是極具絕美與專業性的芭蕾舞姿,光是各種細節處理,就能看出其多年的扎實基本功。
細白的肌膚與裙擺,墨黑的發髻與眼眸。
極致色差直擊人心。
伴隨音樂節奏,林凊釉緩緩揚起臉,纖密睫毛如振翅蝶翼般,伴隨呼吸起伏。
明眸皓齒,顧盼生姿,整個人清冷出塵的如同觸碰不到的天幕星辰。
一曲終了,天鵝幻化般的美人收起手臂,雙足落地,做了個標準的謝幕姿勢。
在爆發的掌聲與歡呼聲中,轉身下臺。
江扶歌魂不守舍的跟著轉身,根本不記得自己跳了什么,剛下來就對上比她臉色還差的許甜。
兩人沉默的面面相覷,誰都沒說出話來。
與此同時。
臺前觀眾席上,男生之間話題正酣。
“剛剛穿白裙子那姑娘叫什么凊釉對吧?哥們老早就跟你說過,我眼光好,剛來夏令營我就注意到她了。”
“仙女啊!都有點要把江扶歌比下去的意思了!我太愛這一型的了!準備開追!”
“你可悠著點,都傳她跟聞宴還有霍析越關系不簡單,別回頭陷進死亡四角戀了。”
“裝個屁!就這種氣質的女孩,別說四角戀,讓我當舔狗我也樂意自己哄自己啊!”
白予岑剛回完他姐發來的一連串叉腰狂笑表情包,收了手機準備和身旁的霍析越吐吐槽,覺得白予奈對林凊釉像只護崽子的老母雞。
結果一扭頭,看到他還在喝水,立馬樂出聲來。
“干嘛呢越哥,被美女迷得魂不守舍了啊?”
霍析越放下手臂,不冷不熱掃他一眼:“我至于?”
“不至于么?那請問您剛剛是在喝什么啊?”白予岑一彈他手中早就空空如也的瓶子,賤兮兮做出個準備洗耳恭聽的動作。
“湊巧剛喝完而已,跟林凊釉沒關系。”
霍析越面無表情把空瓶子丟給他,又開了瓶新的,邊喝邊靠在椅背上點擊屏幕開始回消息。
見狀白予岑把頭轉向另一邊,壓著聲音跟司野竊竊私語。
“我只說美女,最后節目是雙人舞,他怎么不提江扶歌?只提林凊釉?”
話音剛落,就看到話題的另一個主人公,從后臺小跑著出來,打幾人身前的過道經過,直奔白予奈。
稍暗的燈光下,近距離看,林凊釉身上的裙子更閃耀奪目,帶來一陣果味清甜香的微風,一閃而過的天鵝頸與蝴蝶骨將她整個人襯得清冷又純潔,像拍賣會上的傳世白釉古瓷。
白予岑忍不住追著看了一會,等收回視線掃到霍析越時,又忍不住笑。
“哥,水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