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霍析越的腹肌,她偶然看過,也碰到過。
但真正近距離觀賞到它因為主人發(fā)力動作而緊繃又放松,呼出又收縮所帶來的生動視覺沖擊,是之前哪次都比不了的。
表面上,林凊釉還板著一張臉,很嚴肅,可肢體動作卻很誠實,杏眸緊盯一眨不眨,睫羽輕顫。
于是她這副自認為很兇的表情在對方眼里,不僅毫無一絲絲威懾力,反而被覺得可愛。
她生氣的表情原來是這樣么?
臉好圓,想捏。
嘴巴好嬌,相親。
霍析越垂眸,直直看向身下的少女。
想起她在雪夜里抬頭望向自己,眼角余淚滾滾落的剎那。
她緊緊握住自己的手,在風中長發(fā)翻飛的畫面。
他心里的喜歡已經(jīng)滿到要溢出來。
不然趁現(xiàn)在他有沖動有勇氣,直接表白算了。
我喜歡你,喜歡的要命。
這幾個字說起來應該不難。
況且就算遇到雪崩是巧合,但她能在大晚上出來找他,肯定也是有點在乎他的吧。
至少,不是他在父母心里那樣一文不值。
萬一她被色欲熏心,腦子一熱就答應了呢。
無聲想著,霍析越已經(jīng)抬手撐到床頭,緩緩吐出口氣,張開雙唇。
不料下一秒,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司野帶著哭唧唧的白家姐弟沖進來,看到屋內(nèi)場景,尤其是地上的那攤衣服,瞬間瞳孔地震,反應極其迅速,回身就要把身后兩人眼睛蒙住一起帶走。
哭得眼睛腫成一對爛桃的白予奈拒不配合。
她壓根沒注意到霍析越的動作表情,甚至連他人都沒看見,癟著嘴巴直奔林凊釉,語氣有埋怨有心疼。
“林凊釉!你到底干嘛去了!話也不說明白!就讓我們聯(lián)系搜救隊去滑雪場!多打幾個字會死啊?!”
“突發(fā)雪崩我姨媽封鎖酒店根本不讓任何人出去!手機也沒信號了!要不是有工作人員看見你們倆回來告訴我!我都想沖進雪里zisha了!”
大小姐越說越難過,眼淚像珍珠一樣噼里啪啦砸下來。
她弟弟白予岑也沒堅強到哪去,緊隨其后追到霍析越跟前,將人從頭到腳檢查了個遍,立馬猴子抱樹似得扒到霍析越身上。
“嗚嗚越哥,嚇死我了!我以為你這次真要硬了!外邊雪崩多可怕你不知道!被埋進去了刨都刨不出來!”
一旁司野望著這對姐弟嘆了口氣,扯了好幾張紙巾遞過去:“你看你倆這出息,哭什么啊”
話音未落,未關(guān)嚴的房門再次被撞開。
聞宴不知從哪得到消息找了過來,面色很難看。
他太過敏銳,只用一眼掃到霍析越格格不入的穿著,便敏銳洞悉到這個人的動機不純。
本就積攢在胸腔里的火,又被澆了瓢油。
他下頜線瞬間蹦起來,揚起手臂攥住五指,對準霍析越的臉就是一拳。
“凊釉是出去找你的對么?!”
“別以為我沒看到晚餐時你怎么對她的!如果因為你那點幼稚情緒!導致凊釉發(fā)生意外!你承擔得起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