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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著推開了門,和陸言直直對視在一起。
“陸總還要假裝不認識我嗎?那這一屋子的人也都不敢告訴杜小姐我是誰吧!”
所有人寂靜一片,紛紛低著頭,都在等陸言發話。
只見他站起身來,不緊不慢地向我走來,而后越過我,一把抱住了我身后那個眼里蓄滿淚水的女孩:
“去隔壁房間等我好嗎?我會解決好,給你一個交代。”
女孩也故作堅強的咬著嘴唇倔強掉頭,淚水也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陸言心疼的用手去擦女孩的淚
“好一個虐戀情深,可惜只不過是老男人和小三的偷情故事。”
我再也看不下去,只覺得辣眼睛,于是出聲打斷了他們。
陸言冷著眸撇了我一眼,而后杜小姐終于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氣氛瞬間更冷了。
“曲漫,你為什么變成了這樣?人不能太貪得無厭。”
我只覺得聽到了一句笑話,明明是他出軌,卻是我變了,我貪得無厭。
“剛才你說的話,我在門口都聽到了。”
陸言聽到我的話先是一愣,而后又有些心虛,最后還是釋然般的嘲諷道:
“我也沒說假話,要不是我,你現在和那些出來賣的能有什么區別”
啪——的一巴掌,我的手落到了陸言臉上。
陸言的眼底也瞬間染上了怒火,他張口想說什么,我卻懶得廢話,直接搶先一步說:
“陸言,我們離婚,明天你回來簽協議。”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不知道身后的陸言紅了眼睛,杜小姐聽到動靜忙跑過去安慰他:
“言哥哥,你還好嗎?”
“沒事。”
“那你要給我解釋一下了嗎?那個女人是誰?”
杜小姐沒有注意到陸言周身的冷意,還是帶著一些嗔怒撒嬌般的問道。
陸言看了杜小姐一眼,透過這張年輕漂亮的臉,似乎在看另一個人。
“剛才的人是我妻子,我這輩子,唯一的妻子。”
杜小姐聽了這話,淚水再次流了出來,讓人憐惜:
“言哥哥,你為什么這樣對我?”
陸言拿出一根煙,點著了,而后邁開修長的腿坐到了后面的沙發上,吐出一口云霧,沒人能在看清他的雙眸。
“你是什么貨色,我知道,你圖我錢,我圖你色,你只要老實別找事,我少不了你想要的。”
杜小姐終于沉默了。
我從樂天海出來打了一輛車,現在頭戴紗布的樣子太狼狽了,我先回了家。
等到一切收拾齊整后,我開了另一輛車前往郊區墓地。
我拿著花,一身肅穆的走到了一個墓碑前。
上面寫著陸言之子——陸久久。
這孩子死在他四歲那年,那時候曲漫的病正是治療的主要階段,幾乎天天躺在監護室。
陸言在外界看來一往情深,幾乎天天守在醫院里,卻沒人知道他在醫院里還有個辦公室。
他借由深情的人設,在那個時候不斷炒高公司股票,大賺了一筆。
陸久久沒人看護,只能由保姆在家帶著。
一家公司在這段時間被陸言逼得走投無路,劫走了陸久久,想要求陸言放過他們公司。
陸言卻很自信,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可他還是低估了絕望的人,陸久久死在他爸爸的自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