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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去見許陳彥。
那種人,不配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臟了我的眼。
蕭玨去了。
他只對許陳彥轉(zhuǎn)述了一句話,是我說的:
“江念說,她上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親眼看著你和你心愛的江晚晚,一起在地獄里做對亡命鴛鴦?!?/p>
聽完這句話,許陳彥徹底瘋了。
他到死都以為,我也是重生的,上輩子那場慘死,這輩子這場報復(fù),全是我精心策劃。
當(dāng)晚,他就在獄中用自己的褲腰帶,上吊自盡了。
許家,因為參與謀害軍閥,向敵對勢力提供蕭玨的假情報,被以雷霆手段拔起。
家產(chǎn)全部充公,所有男丁被發(fā)配到北境最苦寒的礦場,終身勞役。
女眷則被打包賣到了南洋的橡膠種植園。
我聽說,許母在被押上船的那天,一口氣沒上來,當(dāng)場活活氣死了。
至于江晚晚,我讓副官把她從窯子里“贖”了出來。
我沒讓她死,那太便宜她了。
我給了她一筆錢,足夠她活下去,然后把她扔在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偏遠小鎮(zhèn)上。
我唯一的要求,是確保她每天都能看到最新的報紙。
看到我和蕭玨如何恩愛,我們的權(quán)勢如何滔天。
我要她在無盡的嫉妒和悔恨中,日日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江家,在許家倒臺后,加上丑聞纏身,很快就徹底破產(chǎn)。
父親中風(fēng)癱瘓在床,嫡母為了生計,只能去給富人家做最下等的漿洗活,一雙手泡得又紅又腫。
他們最終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夜,相擁著凍死在了城郊的破廟里。
蕭玨解決完所有內(nèi)憂外患,將兵權(quán)交給了最信任的部下。
在一個清晨,他帶著我,悄然離開了那座喧囂、承載了太多仇恨的城市,去了南方一座四季如春的海濱小城。
他為我洗手作羹湯,我為他畫眉點唇。
他不再是那個殺伐果斷的大帥,只是我的丈夫,會因為我多看一眼郵差小哥而悶悶不樂,吃醋一整天。
我們過上了上輩子我連做夢都不敢想象的安穩(wěn)日子。
一年后,我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夕陽下,海風(fēng)溫柔。
蕭玨抱著酷似他的兒子,我抱著酷似我的女兒,我們一家四口在灑滿金輝的沙灘上,看著潮起潮落。
歲月靜好,此生無憾。
上輩子的所有苦難,都化作了這輩子最甜的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