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東引
林清清看了文豐一眼,坐回桌子邊,倒了杯茶淺淺抿了一口。
見聞道蹬腿,她給景豐使了個眼色,景豐會意,上前兩步揭了聞道臉上的紙,又命人將他松綁。
聞道手腳一松,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看著林清清的眼神都帶了幾分恐懼。
文豐帶著搜到的東西上前,“稟主子,屬下在大當家屋內搜到了一匣子書信,里面還有一件女子的小衣及男子的腰帶,但翻遍山寨,并未找到賬本。”
“嗯,意料之中。”司離微微點了點頭,而后看向一旁喘著氣的聞道,說道,“說吧,賬本在哪?”
聞道被折磨得眼神渙散,手腳都使不上勁,只能勉強撐著身體抬頭看過去,“我說,但你要答應,保我兒子性命,他才剛出生,什么都不知道!”
司離臉上有些不耐。
林清清皺了皺眉,他竟只要求保兒子性命,提都沒提眠兒。
她沉思一下,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起身道:“你和眠兒青梅竹馬,二十幾年沒分開過,有些東西你藏著惹人眼,但眠兒就不一定了!”
他們干這勾當十幾年了,眠兒跟著他在寨中生活這么久,絕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那盒子珍珠哪是平常人家用得起的,她說送就送,一想就知道是平時奢侈慣了!
顯然林清清的猜測沒錯,聞道臉色沉了沉,“不許動眠兒!她剛生產完,禁不起折騰!那可是你親自救的人,難道忍心”
林清清打斷他的話,“有何不忍?你也知道我醫術不凡,放心,有我在,她死不了!”
“你這惡毒的女人!身為醫者心思卻如此陰狠!你如何對得起這身醫術!”聞道急得掙扎著爬起來,伸著手想去抓她,被景豐一腳踹了回去。
“喲!急了!看樣子我說對了!”林清清肆無忌憚笑著,看向司離。
司離揚了揚嘴角,啟唇吩咐道:“文豐,去把人帶出來。”
文豐有些為難,“主子,那畢竟是個剛生產完的女子,屬下手上沒個輕重,實在是”
林清清主動說道:“我去!”
顧忌著眠兒的身體,她下的迷藥不多,人應該也快醒了。
她這會還躺著,若真讓這些個大男人進去,依著古代的封建程度,眠兒醒來也不用活了,同為女子,林清清干不出那種侮辱人的事,是以主動攬了。
文豐忙道謝:“多謝姑娘,那就有勞姑娘了!”
林清清擺了擺手,往屋內走去。
看著林清清的背影,司離心里門清。
眼見情況不好,聞道一陣陣的心慌,看了看躺在另一邊裝死的三當家,趁著景豐不備,一腳踹了過去。
景豐立刻把聞道壓在地上,“亂動什么!”
三當家被聞道踹得一激靈,司離這才注意到他。
眼見司離看過來,三當家咬牙道:“老大老二他們有事又不同我商量,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活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過了幾年好日子,沒想到這么快就要到頭了!他不甘心啊!
聞道冷哼一聲,禍水東引:“別裝傻了,沒用的!李四!你該問的是他!老三負責這礦內的人員進出,大當家覺著他好用,那些鐵的運輸可是全權交給他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