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言嘴邊帶著笑:“好,母親慢走?!?/p>
疊珠和疊玉一左一右站在坐著的沈桃言身后,三人就這么在屋里,目送著趙卿容離去。
疊珠:“剛才二老爺想要教訓(xùn)二公子,二夫人攔下了?!?/p>
沈桃言嘴邊的笑未變,像是不在意的道:“外人再喜歡也是外人,如何比得過自己親生的兒子。”
即便他們對她再疼愛,也永遠(yuǎn)越不過聶宵去。
而且趙卿容和聶淵之所以看起來對她好,也不過是看在她一心一意的對待聶宵罷了。
沈桃言輕易站起身,完全不需要旁人攙扶。
聶宵不可能無緣無故會(huì)主動(dòng)來找她,而且這次折騰人的方式,其實(shí)算是挺輕的了。
他一定還有別的目的。
另一邊,開完方子的呂懷白,被請到了聶宵那兒。
呂懷白:“二公子方才為何不說?”
聶宵面色沉沉:“那么多人,你讓我如何說?”
呂懷白不廢話:“將褻褲脫下來吧?!?/p>
聶宵咬了咬牙,忍著羞恥,在外人面前脫下了自己的褻褲。
聶珩一言不發(fā)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自小起,跟了聶珩那么多年,守竹還是很了解他的。
“大公子,咱們也沒有辦法呀,那邊畢竟是二房他們自己的事。”
聶珩于茶桌前坐下,不倒茶喝,也不動(dòng),不知在想什么。
李雯君進(jìn)來了:“守竹說的是,你不要老是管著阿宵,也該多替自己想想。”
聶珩起身行禮:“娘?!?/p>
守竹:“大夫人?!?/p>
李雯君:“守竹,你先出去吧。”
守竹:“是?!?/p>
李雯君在聶珩面前坐下:“珩兒,你實(shí)話與我說,你是不是心中藏著人?”
聶珩眼眸微閃:“娘怎會(huì)如此想?”
李雯君:“哼,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還能不知道?”
“是誰家姑娘啊,可是嫁了人?”
聶珩垂了眼:“沒有誰家姑娘,娘,你想多了?!?/p>
李雯君:“還騙我,你當(dāng)你娘我老糊涂了?”
“那姑娘是不是真嫁人了?要不然你怎么不肯說。”
聶珩抬了眼:“娘?!?/p>
李雯君:“好好好,我不問了,只是弱水三千,你好歹看上一眼,說不準(zhǔn)呢?!?/p>
呂懷白開的方子是溫和的滋補(bǔ)身子的方子,沈桃言能用。
沈桃言平日常用的東西也精細(xì)了許多,尤其是在吃食方面,精細(xì)得都能與公主相比了。
而公主要回京了,他們此次在洪都歇的也夠久了,是時(shí)候該啟程回京了。
整個(gè)聶府都前來恭送公主,就連深居不出的聶老夫人也出面了。
公主卻獨(dú)獨(dú)只與沈桃言說了一句話:“桃言啊,日后你們?nèi)羰悄軄砭┲?,可得來看看我?!?/p>
沈桃言:“是?!?/p>
聶老夫人好不容易露面一次,自然是要看看府中各個(gè)小輩的。
其他人倒是沒什么,只是在看到聶宵和沈桃言時(shí),聶老夫人輕輕嘆氣。
“本該是一樁好姻緣的?!?/p>
她對著沈桃言招了招手:“孩子,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