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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1頁)

沈桃言眼睛通紅,氣得發(fā)抖:“為什么杖責(zé)她?”

聶宵臉上印著一個血手印,拿他的那雙牛眼瞪著沈桃言。

沈桃言也在瞪著他,她手上的血已經(jīng)染紅了半截衣袖了。

揚(yáng)青:“二少夫人,疊珠她打翻了二公子的藥湯。”

沈桃言仍是瞪著聶宵:“藥湯打翻了再熬便是了,何至于要將人打成這副樣子。”

一想到疊珠被打得奄奄一息,她的眼窩里就汩汩涌著淚水。

揚(yáng)青:“那藥材是很珍貴的。”

沈桃言看著聶宵不眨眼,任由淚水滑過臉頰:“珍貴?有多珍貴,是再也買不來了?”

揚(yáng)青不吭聲了。

沈桃言:“有什么,你沖著我來。”

聶宵眉心輕微一跳,細(xì)細(xì)盯著她的神情打量。

沈桃言看向揚(yáng)青:“將藥材的名細(xì)列給我,我就是豁出我這條命,都給你們找來。”

她對著疊玉三人:“將疊珠抬回去。”

這一回,聶宵沒叫人攔著她們。

走之前,沈桃言還去甩了那兩個揮棍的下人一人一巴掌。

“混賬東西,誰讓你們下這么重的手的!要是疊珠有個什么事兒,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話,沈桃言是說給聶宵聽的。

聶宵盯著沈桃言將人帶走,下人們不知道該干什么,安安靜靜站在一邊。

呂懷白匆忙趕來替疊珠醫(yī)治,沈桃言站在床邊擔(dān)心地望著。

呂懷白掃了一眼她手上的血,專心替疊珠處理傷口。

呂懷白:“沒有傷到骨頭,多養(yǎng)養(yǎng)就能養(yǎng)回來的。”

沈桃言:“好。”

呂懷白沉默了一會兒,道:“二少夫人,你的手。”

沈桃言:“什么?”

呂懷白指了指她滿是血的手。

沈桃言才想起自己的手也受傷了,她還拿著這只手打了好多人好多巴掌。

現(xiàn)在手心還在發(fā)麻發(fā)疼。

沈桃言:“掛露,去打盆水來。”

掛露:“是。”

沈桃言將手浸入盆中,不一會兒,整盆水都洗紅了。

她看了一眼手指上的傷口,還挺大,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

“勞煩呂大夫替我包扎一番。”

呂懷白給她的手上藥:“二少夫人,怎么弄成這副樣子,先前才與你說,要你精細(xì)養(yǎng)著。”

沈桃言沉默,她以為聶宵會沖著她來的,沒想到會先是疊珠。

呂懷白:“這幾日先不要沾水。”

沈桃言:“好。”

此時此刻,聶宵清洗完臉上的血跡,正拿著柔軟的絹布擦臉。

他的面容有幾分陰沉,不就是一個丫鬟嗎?竟然還叫她跟他動起手來了。

月上枝頭,一直昏迷的疊珠終于醒了過來。

沈桃言就坐在她的床邊的圓墩上,連忙道:“先別亂動,慢點(diǎn)兒。”

疊玉,掛云,掛露也跟在旁邊伺候著。

疊珠氣若游絲:“二少夫人?夜已經(jīng)深了,你怎么還不去歇息?”

沈桃言:“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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