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宵:“可蕓兒的身子弱,府里不是有的人嗎?”
趙卿容:“桃言冒著危險去給你尋藥,她只是給你試毒試藥,怎么不見你緊張緊張?zhí)已裕俊?/p>
聶宵急著去見喬蕓:“娘,你先別攔我,我去看看蕓兒。”
趙卿容:“不成,你給我老實待著。”
“整天就是惦記那個豆花女,桃言那么好的妻子,你不珍惜。”
這時,下人進來了,可見這劍拔弩張的氛圍,他沒敢開口。
強行走,走不了,說話,聶宵又說不過自己親娘。
他惱怒得口不擇言:“我沒讓沈桃言救我,從始至終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院子里一瞬間鴉雀無聲。
沈桃言出現(xiàn)在院子門口,直直地望著聶宵和趙卿容。
聶宵和趙卿容也看到了她。
沈桃言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聶宵看著她,與她對上目光時,他有點兒不敢看她的眼睛。
剛移開眼,他又忍不住去看她的表情。
趙卿容急忙往前走了兩步,緩和道:“桃言啊,你別聽這孽障胡說八道,他是氣我呢。”
沈桃言扯了扯唇角:“那我是來的不是時候了,我先走了。”
趙卿容張了張嘴,最后是嘆氣。
聶宵望著沈桃言離開的背影,不由自主往前走了一步。
趙卿容回頭看了他一眼:“罷了,你要去就去吧。”
回到屋,疊珠憤憤不平:“二公子,真沒良心,怎么能說那樣的話!”
沈桃言倒是很平靜:“他不是常說這些話嗎?”
惡言惡語最是傷人,也最能叫人記住。
她也沒指望,做這些事兒能喚起聶宵的良心。
疊玉:“是啊,這三年,二公子什么時候有良心了?”
沈桃言聞言,笑了。
疊珠驚愕:“二少夫人,你還笑得出來?你不傷心嗎?”
沈桃言抿了一口茶:“對他還有期許,才會被他的話傷到。”
沒有任何期許,他說的話,無足輕重。
聶宵還是去看了喬蕓。
喬蕓面容消瘦,撲撲簌簌流著眼淚:“宵郎,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聶宵看著她的模樣,心疼不已,他上去抱住她,嘆了一聲:“你怎么那么傻?”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無端想起了他娘跟他說起的話,沈桃言的臉也在他的腦中一閃而過。
喬蕓回抱著他:“只要二公子你能醒來,我做什么都愿意。”
然后,她就咳了幾聲。
聶宵緊張地扶著她:“怎么了?”
喬蕓搖了搖頭,韋素進來插嘴:“還不是為了給二公子你試毒試藥,傷了身子。”
喬蕓:“娘!不是說了,讓你別說么?”
聶宵擁著她坐下:“我會叫呂大夫來給你調(diào)理身子的。”
“對了,飛白呢?”
喬蕓咬住嘴唇,不愿意說。
韋素:“飛白叫二老爺抓回去挨罰了。”
聶宵稍稍皺眉。
喬蕓拉住了他的手臂:“宵郎,飛白他會不會?飛白他平時在我們這兒很勤快的。”
聶宵:“放心,我爹不會隨意打殺奴才的,最多不過是挨幾下棍子。”
喬蕓:“那飛白他還能…”
聶宵:“這事我會解決的,你現(xiàn)在就不要操心那么多了,只需養(yǎng)好身體。”
喬蕓嬌聲:“嗯。”
回了府,聶宵一問,就知道了他爹懲治他院子里的下人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