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你的公司賬目上,有兩筆總計一百七十二萬的款項,去向不明,涉嫌偷稅漏稅?!?/p>
那些混混的腳步,也下意識地慢了下來。
“還有,五年前,你開車撞傷一名環(huán)衛(wèi)工人,私了賠償了二十萬。但那筆錢,是你動用了柳氏集團旗下的一筆慈善基金。”
“這件事,柳傳明都不知道吧?”
葉凡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根無形的針,精準(zhǔn)地扎在柳志鵬的死穴上。
這些,正是蘇沐秋給他的那個u盤里的內(nèi)容。
柳志鵬臉上的囂張和猙獰,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驚恐和難以置信。
他像是見了鬼一樣,指著葉凡,嘴唇哆嗦著。
“你你怎么會知道?!”
“我還知道,你現(xiàn)在開的這輛保時捷,登記在你的一個情人名下,而她,每個月都會收到一筆來自澳門的匯款?!?/p>
葉凡向前踏出一步,那股無形的氣場,逼得柳志鵬,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柳志鵬,你和你父親不一樣?!?/p>
“你父親,是玩弄規(guī)矩的狼?!?/p>
“而你”
葉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如同手術(shù)刀般鋒利的弧度。
“只是一個滿身漏洞的,紙老虎。”
“你現(xiàn)在帶著你的人滾,我還能讓你體面地,去紀委喝茶?!?/p>
“如果你非要在這里,把事情鬧大”
“那我保證,你下半輩子,只能在牢里,回憶你今天的威風(fēng)了?!?/p>
“你”
柳志鵬被這番話,徹底擊潰了心理防線,他臉色煞白,渾身顫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那些所謂的手下,也面面相覷,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他們是出來混錢的,可不是出來給一個馬上要進監(jiān)獄的傻子陪葬的。
現(xiàn)場,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有蘇沐秋相機快門,在“咔嚓咔嚓”地,記錄著這戲劇性的一幕。
柳志鵬,這個不可一世的瘋狗,就這么被葉凡三言兩語,剝光了所有的偽裝,赤裸裸地晾在了恥辱柱上。
就在這僵持的時刻。
“嗚——嗚——”
一陣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劃破了青山鎮(zhèn)寧靜的夜空。
不止一輛!
是四五輛警車!
閃爍的紅藍警燈,將村口所有人的臉,都映照得一片慘白。
蘇沐秋和村民們,臉上露出了喜色。
而柳志鵬和他的手下,則是一臉?biāo)阑摇?/p>
只有葉凡,眉頭,再次緊緊地皺了起來。
不對。
他沒有報警。
而且,來的不是鎮(zhèn)派出所的車,看車牌,是縣公安局的!
是誰?
是誰在背后,還布了另一張網(wǎng)?
警車呼嘯而至,穩(wěn)穩(wěn)停下,車門打開,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察,迅速控制了現(xiàn)場。
一個身穿警監(jiān)制服,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從為首的警車上,走了下來。
他目光如電,掃過全場,最后,停留在了葉凡的身上。
他的眼神,復(fù)雜難明,既有審視,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
縣公安局局長,趙東來。
他怎么會親自帶隊,來處理一個鄉(xiāng)下的治安糾紛?
葉凡的心中,警鈴大作。
他意識到,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復(fù)雜得多。
今晚的這場戲,他以為自己是導(dǎo)演。
卻沒想到,還有另一個導(dǎo)演,隱藏在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