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處理好了傷口以后,莊崇淵將東西放回了原處。
商允心在生活上一向馬虎,東西只要亂了一寸,她都能找不到。
隨后,莊崇淵便抱起沙發(fā)上的人,走出了辦公室。
秘書小楊看見這一幕,連忙一臉緊張的迎了上來。
“商總,這是怎么了?”
“扭到了。”還不等商允心開口,莊崇淵便沉著臉應(yīng)了一聲。
“沒什么大事。”商允心見莊崇淵臉色不好,還出聲安慰他。
緊接著,她轉(zhuǎn)頭看向小楊,“下午我可能趕不回公司,待會兒合同弄好了你讓法務(wù)直接發(fā)我郵箱,我過了之后沒什么問題你就來家里找我簽字。”
聽見這話,小楊連連點(diǎn)頭,看著商允心那腫老高的腳踝,“知道了知道了商總,您先趕緊去醫(yī)院吧。”,伸手長摁著電梯按鍵,催促著人進(jìn)電梯。
莊崇淵一路抱著人朝汽車的方向走去。
商允心能感覺到他的緊張。
她伸手,握住莊崇淵的手臂,“別擔(dān)心,就是個小扭傷而已,你那么緊張,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癥了。”
商允心想要緩和一下莊崇淵的情緒,卻不知道這話一出,眼前的男人臉色比剛剛還要更難看了幾分。
腳步倏地一下頓住,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懷里的商允心:
“我不準(zhǔn)你這么說自己,快呸掉。”
商允心看著他這副較真的模樣,順著他的話呸呸呸了幾聲。
“可以了吧。”
“都多大的人了,還信這個。”
商允心覺得莊崇淵有時候特別迷信。
但她明明從來都不是一個迷信的人,她可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
可是莊崇淵跟她不太一樣。
有時候她說了什么不太好的話,莊崇淵都會立刻叫她呸掉。
他說這叫避讖。
商允心從來不信,不過莊崇淵相信,所以她會配合他,她愿意保護(hù)他的這份信仰。
不多時,莊崇淵便走到了車旁,他單手抱著商允心,另一只手拉開車門,將人放了進(jìn)去。
緊接著他拉住安全帶俯身扣上。
商允心本想調(diào)侃他,自己只是腳受傷了,不是癱瘓了,系安全帶這種事,她自己完全可以。
但她話剛到嘴邊,莊崇淵便俯下身來。
兩人的距離很近很近,近到商允心能清晰的看見莊崇淵額頭處因為緊張而滲出的細(xì)密汗珠。
近到她能清楚的聞到莊崇淵身上的氣息。
她的瞳孔猛地一縮。
這味道跟上次在他外套上聞到的一模一樣,要硬說有什么不太一樣的話,今天的這股清香混雜著一些獨(dú)屬于男性的荷爾蒙氣息。
上次她沒能想起來。
但這次,她瞬間就回想起自己是在哪里聞到這個味道。
是在她自己的衣柜里。
這是她很喜歡的一款香水味,味道很淺。前調(diào)是花果香,后調(diào)卻是冷調(diào)的淡淡木質(zhì)香,味道很反差。
她很喜歡,所以當(dāng)時給莊崇淵送了一瓶。
不過這瓶香水時間長了,也被她遺忘在了角落里,只是她沒想到,莊崇淵居然一直有在用。
商允心垂眸看著身前認(rèn)認(rèn)真真給自己系安全帶的人,眸子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