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打算找了理由去伊琳那邊住的時候,蘇江月卻忽然拉住了她的手。
唐清瑤抬頭看著蘇江月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恭恭敬敬地喊了聲:“大夫人。”
蘇江月鼻腔里冷哼一聲,語氣卻婉轉(zhuǎn)地對她說:“這年終于是過得差不多了,我才有空跟清瑤說說話,清瑤真是長成大姑娘了,越發(fā)的標致,我房間里倒是有幾款穿小了的旗袍,估計清瑤穿了正好,清瑤,你到我房里來試試吧。”
祁光瑜站在一旁,伸手攔了攔,不過對蘇江月說話確實懇求的語氣:“媽,清瑤平時上班,哪穿得上旗袍,不如表姐好了。”
蘇江月看了祁光瑜一眼,隨后很自然地將他的手拿開:“你懂什么,我按旗袍的可都是請的蘇城最有名氣的老師傅做的,不給自己女兒給別人,媽媽多心疼啊。”
說著,笑嘻嘻地將唐清瑤拉到了自己房間。
蘇江月將房間的門反鎖,穿小的旗袍倒是沒有,私家偵探拍的照片倒是被蘇江月扔了一地。
唐清瑤大概看了幾張,都是祁光瑜年前去燕城是跟她相處的照片。
有一起吃飯的,一起走路的,最明顯的莫過是祁光瑜回城前跟她在電視臺樓下告別時擁抱的樣子。
“啪。”
蘇江月趁其不備一個巴掌甩在了唐清瑤的臉上。
唐清瑤眼疾手快,立刻接住了蘇江月扇過來的第二個巴掌。
蘇江月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平日里的優(yōu)雅和溫柔,她滿臉的輕蔑和怒色。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光瑜去燕城的這段時間勾引他。”
唐清瑤死死地盯著蘇江月的臉。
從小到大,她每次被蘇江月帶到這個房間里來,總是會挨打。
挨打的理由總是千奇百怪,有時候是因為她吃飯的時候偷看祁光瑜一眼。
有時候是因為她放學晚了,害光瑜在保姆車里多等了五分鐘。
還有一次,也是她被打得最狠的一次,她沒有告訴蘇江月光瑜在在學校后面偷偷養(yǎng)流浪狗。
小時候她被打了也不敢說話,她還要想要靠祁家給她生活費,供她讀書上學。
可現(xiàn)如今,她想要好好保護自己。
她死死地捏住蘇江月的手腕,不再壓抑自己內(nèi)心的恨意,她毫無畏懼地盯著蘇江月。
蘇江月倒是有些吃驚:“哼!出息了,膽子大了,竟然敢這樣看著我了,你別忘了,是誰把你養(yǎng)這么大的,忘恩負義的東西。”
唐清瑤冷哼一聲,用力甩掉蘇江月的手腕:“養(yǎng)我就可以肆意踐踏我嗎?”
“踐踏?”蘇江月笑得很陰森:“我只是敲打敲打你,免得你還以為自己真的能飛上枝頭做鳳凰。我告訴你,只要我在一天,你就永遠也別想跟光瑜在一起。”
瞬間,唐清瑤心里的恨意向火山般噴發(fā)而出,這幾天,她一直躲著不愿意回祁宅,就是不想面對光瑜的那份協(xié)議。
可現(xiàn)在,蘇江月,這一切都是你逼的。
唐清瑤故意曖昧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照片,然后冷冷地說:“大夫人,如果我偏想呢?”
蘇江月像是早有預料一般,嘴角輕蔑地一扯:“那我只能去找你的母親了,畢竟她剛從我這里借了30萬。”
唐清瑤一驚:“你說什么?”
她有些不敢心情,語氣變得急切:“我母親在問你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