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的兩位民警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他們自然是知道領導和受害人家屬都站在外面。
接下來的這個問題對于受害者家屬來說是否能承受得住,誰都不敢保證。
但是沒辦法,他們還是要問。
其中一位民警依舊嚴肅地問道:“那你將受害人打暈之后關在了家里的地窖,是否對受害人實施了侵害,如實作答!”
流浪漢搖了搖頭。
民警的呼吸稍稍松了一點。
他又繼續強調了一遍:“如實回答!”
流浪漢帶著哭腔說道:“我只是把她拴在了地窖里什么也沒做,我本來是想強了她的,但是我怎么都起不來,于是我就想,等她醒了,看著我,說不定我就能起來了,于是我就一直等到她醒了。”
“她醒了以后,她就騙我,說要跟我結婚,說要跟我洞房,要我把她帶到床上去睡,我就把她帶到我屋子里去了,結果她踹了我一腳就要跑,我實在是氣不過才拿錘子砸她的青天大老爺。”
流浪漢說著說著居然還委屈起來了,而聽著這一切的祁明燁牙關咬緊,恨不得下一秒就要沖進去宰了他。
民警嚴肅地看著流浪漢:“你知道你這是在犯罪嗎?”
流浪漢無所謂地說道:“知道啊。”
他說道這里,索性膽子直接大了起來,直視著民警的眼睛,說道:“那又能怎么樣?槍斃我嗎?我告訴你們啊,不用那么麻煩,我馬上就要死了,醫生說我癌癥晚期,活不過年了。”
說完,他居然哈哈哈大笑起來,隨后他又將自己的雙手舉起來,突然又大哭起來:“她的皮膚可真白啊,臉可真嫩啊,臨死我也算是碰著一回女人了,值了,值了!”
“蹭”的一下,祁明燁站起身來。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祁明燁沖進了審訊室。
他將流浪漢從椅子上揪起來,一拳整整地打著了流浪漢的臉上。
流浪漢瞬間沒打到眼前一片漆黑,人連著凳子一起滾到了地上。
祁明燁憤怒地低吼一聲:“你這個chusheng,你知不知道,她還懷著孕。”
當然,祁明燁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將人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又是一拳。
流浪漢這次被打到耳鳴,他的腰狠狠地撞在把他圍著的凳子上,劇烈的疼痛瞬間蔓延到她的全身。
祁明燁怒吼的聲音更大了:“chusheng!你為什么要拿東西砸她!為什么!”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可以把清瑤護在懷里,可是他卻親眼看見了唐清瑤被那個扔過來的錘子砸中,狠狠地摔倒在自己面前。
祁明燁每每想起那個畫面,悔恨的整個身體都跟著顫抖。
他真恨不得,將這個人千刀萬剮。
看著越來越失控的祁明燁,越來越多的民警上去拉著他。
等民警終于將人拉開的時候,那流浪漢已經被祁明燁錘倒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