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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洲在沈竹心老家的這一個月,以她愛人的身份住在她的舊房子里。
他從沒放棄尋找沈竹心,卻遲遲沒有她的音訊。
這又能怪誰呢?
如果不是他親手抹去了沈竹心的身份,也不至于找一個人這樣困難。
傅西洲恢復了她的身份,也恢復了和她的婚姻申請。
如今他是她法律意義上的愛人,但那又怎么樣呢,只要她不同意,這段婚姻就沒有存續的機會。
傅西洲不管。
他固執地認為,只要找到沈竹心,他就有辦法把她捆在身邊,永遠不讓她離開一步。
他以為自己能和沈竹心一樣,在農村種玉米,種蔬菜,喂豬喂雞。
但這樣的苦日子只待了一個月,加上遲遲沒有沈竹心的消息,傅西洲漸漸精神恍惚起來。
他整夜的失眠,偶爾閉上雙眼,腦海里也全是沈竹心的身影。
朋友見他狀態不佳,將他騙進酒吧放松。
可他卻怎么也提不起興趣,看誰都有沈竹心的影子,卻誰都不是真正的她。
酒醒過后,他面對的是永無止境的黑暗。
這樣的狀態沒有持續很久,他便回到了海城。
再接二連三的丑聞之下,傅氏集團股價一路暴跌,他還來不及處理,便被確診為躁郁癥。
為了解決傅氏當下的困境,他拒絕接受精神疾病救治,天黑之后,靠酒精度日。
傅氏股價恢復正常那日,他已經病情嚴重到不能下床。
全國頂尖精神科醫生接二連三來問診,紛紛搖頭,只能給他配安眠藥。
在他失去生的希望時,專家提出,也許可以找意大利的顧醫生。
已經塵封的記憶,瞬間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腦海。
顧清淮。
怎么沒想到他呢!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顧清淮和沈竹心不止是醫生和患者的關系。
思及此,他預定了最早一班去加拿大的機票。
坐在飛機上,久違的踏實感填充了他缺失的心房。
可當他趕到顧清淮所在的醫院時,才得知顧清淮早已離職。
華人護士湊在一起八卦:
“顧醫生家世顯赫,父親是榕城首富,可他偏要靠自己勇闖醫學界,這才五年功夫,在精神病研究領域已經聲名鵲起啦。如今他也證明了自己,就回家繼承產業去了。”
“哪是繼承,聽說是和父親做了交易,執意要娶自己喜歡了多年的女人。喏,這不美人剛娶到手,就得接手自家產業啦。”
傅西洲呼吸一滯,心臟仿佛停止了跳動。
他奪過手機,看到顧清淮發在朋友圈的婚紗照,眼底升騰起熊熊怒火。
盡管新娘披著白紗,他仍能從模糊的輪廓中辨認。
這新娘是他的沈竹心!
他的手指死死嵌入掌心:
“顧清淮現在在哪?”
“聽說是在冰島度蜜月,那里本來也有顧家產業”
不等護士的話說完,傅西洲已經預定了去冰島的機票。
很快,他收到了顧清淮的全部資料。
在調查沈竹心下落時,幾次都有苗頭,卻被無形中生生截斷了消息。
原來是顧清淮,以及他身后的顧氏家族。
傅西洲瞇起了眼,將手機緊緊攥入掌心。
這一次,哪怕搭上他的一切,他也要把沈竹心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