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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然見狀,眼底閃過怨毒。
我惡心到渾身雞皮疙瘩泛起。
得知真相后,我的大腦發(fā)懵,只知道僵硬的拒絕。
“我現(xiàn)在不想試藥,你松手。”
我把體檢單揉成一團(tuán),狠狠砸在地上。
“為什么?這份工作工資很高啊,就吃點(diǎn)藥打個針,能到手九萬!”
“這九萬,你之前連軸轉(zhuǎn)一個月都賺不回來吧?”
顧池焦急地?fù)踉谖颐媲埃蛔屛译x開。
我深呼一口氣,指尖蜷縮著。
“你為什么會知道這個薪酬是九萬?”
顧池愣了幾秒。
“因為我也是來試藥的!我想著減輕你的負(fù)擔(dān)”
我給氣笑了。
“我的負(fù)擔(dān)?你到底在說什么?什么叫我的負(fù)擔(dān)啊?”
“債款難道不是你欠的嗎?我難道不是在幫你還嗎?”
話音剛落,顧池的臉微沉。
“我就知道你嫌我窮,甚至如今連負(fù)擔(dān)都要分清楚是誰了。”
江依然笑出聲,尾音婉轉(zhuǎn):
“顧池,你這小女友可看不上你!”
我頭疼欲裂,太陽穴仿佛被幾十個鋼針用力碾壓過。
整整一年沒睡過好覺的我,疲憊又乏力。
“隨便吧,你們愛怎么說就怎么說。”
我現(xiàn)在只想回家好好睡個好覺。
顧池眼底閃過惱怒。
他死死拽著我的胳膊不讓我走。
“你不準(zhǔn)走,你必須去試藥。”
我手臂被他的狠勁都捏出青紫的痕跡。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不是也要去試藥嗎?你去賺這九萬不就好了?”
顧池聲音高高揚(yáng)起:
“我們倆加起來不就十八萬了?距離我們還清債款的日子更近了嗎?”
我剛剛才知道。
這個生物醫(yī)藥公司集團(tuán)是顧家顧池的產(chǎn)業(yè)。
顧池說的一起去試藥,不過就是個哄我單獨(dú)去試藥的幌子。
不少試藥員都扭頭朝我這邊看。
大家竊竊私語,褒貶不一。
“這男的怎么還逼迫女朋友一起試藥?是不是男人?”
“只有我注意到男生全身奢牌?加起來快五位數(shù)了吧,這條件還需要試藥?”
聞言此話的我,視線掃過他的衣服。
之前,見我時只穿廉價地攤貨的他,確實今天衣服都換成我哥哥愛穿的奢牌。
顧池覺得我是土鱉不識貨,認(rèn)不出這些牌子貨。
可他還是不自然地松開手勁。
我趁機(jī)從他桎梏中逃出來。
“沈瑤,你半途而廢算什么?護(hù)士都給你體檢完了,你就這么放棄不去了?”
我氣的胸口上下劇烈起伏。
“試藥規(guī)則就是隨時可以退出,我現(xiàn)在退出沒有任何錯誤。”
“但是如果再逼我去試藥,你就是犯罪。”
我死死握著身份證,邊緣都要把我掌心劃破。
江依然翻了個白眼,雙手抱臂小聲嘟囔。
“臨陣退縮的膽小鬼。還以為她多愛你呢,結(jié)果就這?”
她不顧顧池陰沉的臉色,抬高聲音。
“喂,需不需要我介紹你去陪富豪大佬睡覺,小費(fèi)估計早超過十幾萬了!”
可我并沒有理會江依然挑釁的喊話,兀自離開。
顧池卻不樂意了,漆黑的眸子死死盯著江依然。
“你什么意思啊?沈瑤現(xiàn)在是我女朋友,你還給她介紹陪睡工作?你把我當(dāng)什么?”
江依然眼眶一紅,淚水在打轉(zhuǎn)。
“你這么兇干什么?我這不是幫你考驗沈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