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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被迫搬回了盛家,三個姐姐離了林鑫,更像是幡然醒悟一般,爭搶著要對我好一點。
我卻始終再難從這個家里得到一絲的歸屬感。
二姐因為實驗室的事很忙,偶爾回來幾次就會帶來林鑫的最新消息。
“我們本來都以為系統只是個虛無縹緲的存在,沒想到還真在他身上找到了!”她神秘兮兮道,“你們猜系統在哪?”
三姐連聲問道:“在哪?”
二姐抬手敲了敲腦袋:“在他的腦子里,原本掃描的時候以為他腦子里那塊陰影是病癥,結果是一團以我們目前的水平還無法破譯的數據。”
“等破譯成功了,想創造出什么系統都不是問題。”
至于林鑫?
聽二姐說,他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身體承受不住實驗的強度,在腐壞之后就被實驗室徹底拋棄了。
反正系統在他的腦袋里,只要保證他的大腦充滿活性就行。
大姐后來也跟我聊了很多。
她說她是在我搬回學校之后,才想起來了之前的事。
原來她竟跟我一樣是重生的。
她從我的心聲里了解到林鑫身上有系統的存在,怕她又使什么的別的手段,才干脆將計就計,把林鑫連帶著系統一網打盡。
說到最后,她垂眼看著拎著行李箱的我,啞聲問:“之衡,你真的要去國外嗎?”
我在安檢前停下步子,朝她認真地點了點頭。
無論這一世林鑫是否得到了懲罰,三個姐姐又是否覺醒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所經歷的苦痛都是無法抹去的。
我沒辦法忽視這些,也不想強迫自己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當盛家無憂無慮的大少爺。
與其這樣,我不如去國外進修,好好追尋自己的畫家夢。
而她們的懲罰,或許從林鑫的騙局中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曾經做過些什么,對她們來說已經是懲罰了。
畢竟她們的弟弟、盛家的大少爺早就死在了她們自己的手里。
“我必須要離開了。”
聽見我說話,大姐頓時怔愣住了。
從我意識到我的話語存在的意義從不是為了辯解,也不是為了說給別人聽的,我的失語癥就漸漸好了,但我從沒在她們面前說過話。
這是第一句。
我走過安檢,面向蔚藍的天空以及更光明美好的未來。
我沒回頭,在我決心離開的那一刻,我就徹底拋下了她們。
“再見。”
“以后我不會再是你們的弟弟了,我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