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幾個衣著華貴、氣焰張揚的年輕人正踱步而來。
李玄風手搖一把玉骨折扇,身著繡有繁復金線云紋的錦袍,腰間玉佩叮咚,臉上掛著夸張的假笑,眼神里卻滿是對姜恒輕蔑和幸災樂禍,至于姜云深,他直接忽視!
李玄風折扇虛點著姜恒二人樸素的衣衫,又瞟了一眼那鼻孔朝天的門童,拖長了調子:
“怎么,姜家如今已經落魄到連身像樣的行頭都置辦不起了嗎?”
他身后的幾個跟班頓時發出一陣刺耳的哄笑。
姜恒的臉瞬間漲紅,去年青龍臺上落敗的屈辱感再次涌上心頭。
他下意識地就要上前理論,卻被姜云深一個眼神按在原地。
姜云深的目光平靜地掃過李玄風那張寫滿刻薄的臉,以及他身后那幾個哄笑的跟班,最后落回那鼻孔朝天的門童身上。
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壓過了那些嘲笑,帶著一種閉關磨礪出的沉穩與寒意: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那門童被他冰冷的眼神看得一哆嗦,囂張氣焰頓時弱了幾分,嘴上卻還不肯認輸:“你、你是什么人?敢在萬寶樓門前撒野?”
“撒野?”
姜云深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沒有再看門童,反而轉向李玄風,語氣平淡得如同在陳述事實:
“李玄風是吧?看來去年僥幸贏了一場,讓你膨脹得連自己幾斤幾兩都忘了。”
李玄風臉上的假笑一僵,折扇“啪”地一聲合攏,指著姜云深,怒道:
“你又是哪根蔥?敢這么跟本少說話!姜恒,你帶的什么阿貓阿狗,一點規矩都不懂?”
姜恒再也忍不住,猛地掏出那兩張鎏金請帖,在門童和李玄風眼前“唰”地展開,溫潤厚重的紙張在陽光下流淌著華貴的金光,萬寶樓獨特的印記清晰可見。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姜恒的聲音洪亮,帶著揚眉吐氣的快意:
“這是萬寶樓親自送來的請帖!”
那門童在看到請帖的瞬間,囂張的氣焰如同被戳破的氣球,“噗”地一下泄了個干凈。
他臉上的血色“唰”地褪去,瞬間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身體控制不住地開始發抖。
【duang!反手掏出打臉道具!】
【姜恒哥這波掏請帖帥炸!揚眉吐氣!】
【小門童,汗流浹背了吧老弟?】
【門童慌了,他在想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在線等,挺急的!】
【我就問!臉疼不疼!】
【打臉雖遲但到!爽!】
萬寶樓的鎏金請帖!
還是兩張!
這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能拿到的!
尤其是其中一張,那上面流轉的符文氣息,分明是最高規格的貴賓帖!
他剛才
他竟然把持有這種請帖的貴客攔在門外,還出言不遜?!
一想到可能的后果,門童嚇得腿都軟了,差點當場跪下。
“貴貴客恕罪!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貴客!該死!小人該死!”
門童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帶著哭腔,哪里還有半分之前的趾高氣揚,恨不得把頭埋進地里去。
李玄風和他那幾個跟班臉上的笑容也徹底凝固了,如同被寒冰凍住。他們死死盯著那兩張在玉案上熠熠生輝的鎏金請帖,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一絲驚疑。
最高規格的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