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秦瑞楚不動聲色道:“很好。三哥你呢?”
瑞王秦瑞軒瞇起了眼睛,笑道:“托你的福,我的傷也沒什么大礙。”
兩人之間彌漫起嗆人的火藥味。
太醫(yī)們悄無聲息地集體往后退了一步,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而趙忠和不愧是能夠鯉魚躍龍門的人。
他就好像壓根看不見兩位殿下互相要干死對方的視線似的,淡定地?fù)哿藫垡聰[處不存在的灰塵,起身來到門前。
趙忠和扶住門框,對著太醫(yī)們笑道:“今日之事有勞各位太醫(yī)們幫忙了,咱家回宮以后,會在陛下面前好好美言幾句的。”
“各位,請吧。”
他給了臺階,眾人立刻借坡下驢,紛紛告辭,離開了房間。
等到屋內(nèi)的人都走完以后,房門被人輕輕合上,最后一絲光線也被擋在了門外。
秦瑞軒站起身,來到軟榻旁邊。
他打量了一下太子蒼白的面容,忍不住笑了起來:“小五,本王真是看錯你了。”
秦瑞楚輕聲道:“三哥何出此言?”
他艱難地側(cè)過身子,用手臂撐住軟榻,慢慢地坐了起來。
“三哥有話不妨直說吧,我們兄弟二人雖不親近,但眼下只有你我二人,就不必再多費口舌,相互繞圈子了。”
秦瑞軒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而太子也不甘示弱,抬頭與瑞王對視。
過了好一會兒,秦瑞軒才開口道:“難得見你一口氣說這么多的話。”
“看來權(quán)勢的確養(yǎng)人。有了身份,不僅說話底氣足,就連在蘇夫人面前,也終于抬起了頭。”
聽了這話,太子秦瑞楚的心里猛然一驚。
他原以為三哥是來質(zhì)問自己,如何蠱惑了父皇,搶走了太子之位。
沒想到
秦瑞軒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看出了他眼里的驚慌,冷聲道:“怎么,沒想到我會問這個?”
“年紀(jì)小,到底藏不住事。什么都寫在臉上,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我不想問你有關(guān)太子的事情,這是父皇的決定,咱們做兒女的,不能忤逆父子君臣之道。”
說到這兒,他突然伸手,掐住了秦瑞楚的脖子,把人直接從軟榻上提了起來:“只不過,垂涎你嫂子,多少就有點不厚道了吧?”
秦瑞楚整個人狼狽地懸在半空中,他沒有三哥的個子高,只能用腳尖點地,喉嚨里發(fā)出“喀喀”的聲響。
兩人身上的紗布都開始滲出血跡。
然而秦瑞軒卻好像根本沒有痛感似的,手上的力度加重,目光陰森得好像在看一個死人:“想學(xué)匈奴人的習(xí)俗,父妻子繼,兄死娶嫂?”
“今日這場刺殺,是你自己的安排。”
“小五啊小五,在皇宮里和太監(jiān)們一起廝混了這么多年,居然也學(xué)會了這一套下流無恥的手段。”
男人的手猶如鐵鉗一樣,卡住了太子的咽喉,逐漸收緊,手下的骨骼發(fā)出了輕微的“咔噠”聲。
秦瑞楚開始呼吸不過來了。
他的雙目通紅,頭腦開始發(fā)漲,意識也快要逐漸消散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時候,瑞王終于松開了手。
秦瑞楚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只覺得自己的喉嚨里彌漫起濃重的血腥味,空氣爭先恐后地涌入肺部,讓人忍不住激烈地嗆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