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蘊玉全身僵硬得像塊木頭,心跳如鼓。
最終,她聽到自己緊繃的聲音,細微的幾乎被水汽吞沒。
她還是心軟了。
她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
“就只幫你洗?!?/p>
這是她最后的底線。
陸硯清松開了懷抱,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好?!?/p>
接下來的過程,對阮蘊玉而言更像一場羞赧的酷刑。
她僵著手臂,垂著眼睫,視線只敢落在他手臂的紗布上,費力地用另一只手擰開花灑調溫。
溫熱的水流灑下,氤氳的霧氣開始升騰。
“上衣?!彼穆曇粼谒曋许懫?,理所當然。
阮蘊玉的手指抖了一下,沾了水汽后有些濕滑。
她咬著下唇,眼睛死死盯著他扣子上的紋路,摸索著解開紐扣。
昨晚又不是沒摸過,有什么尷尬的。
阮蘊玉解開扣子時,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陸硯清堅實的胸膛,她像被燙到般猛地縮回手。
“繼續?!标懗幥迕?,聲音在水汽里顯得模糊不清。
她深吸一口氣,抬眸瞪了一眼陸硯清。
“不先脫衣服,怎么洗碗?”陸硯清伸出一只手指點了下阮蘊玉的腦袋,“你小腦袋想什么呢?”
“你!”阮蘊玉瞪大了眼神。
陸硯清半蹲著身子,“阮小姐,不繼續的話,我怕我”
溫熱的呼吸伴隨著輕喘,噴灑在阮蘊玉臉上。
阮蘊玉都能想到她臉有多紅,“閉嘴!”
她閉上眼睛,摸索著將濕透的襯衫從陸硯清身上剝離,再小心翼翼地避開他受傷的手臂。
整個過程,她屏著呼吸,幾乎不敢換氣,唯恐陸硯清再說話,也唯恐看到他太多的身體。
他似乎將她的一切窘迫都看在眼里,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花灑的水流沖過他的身體,打濕了他濃密的黑發。
水珠順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健碩的胸膛一路滾落,滑過緊實的腹肌,最終隱沒在腰間松松垮垮的毛巾之下。
她全程只敢拿著毛巾,閉著眼睛,胡亂地擦拭著他的背部,以及沒受傷的那條胳膊。
當毛巾不得不擦過他胸膛時,她更是動作快得像蜻蜓點水。
溫熱的皮膚觸感和男性強烈的存在感透過薄薄的毛巾傳來,讓她的臉燙得如同火燒。
毛巾擦過他胸肌時,他忽然悶哼一聲。
“弄疼你了?”阮蘊玉像觸電般停手,緊張地看著他手掌,生怕牽扯到傷口。
“沒有。”陸硯清眼神深邃,帶著侵略性,水珠順著喉結滾動,“是太輕了。”
不等她反應,他猛地俯身。
水聲嘩嘩,霧氣蒸騰。
阮蘊玉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嗚咽,就被陸硯清用力堵住了嘴唇。
帶著懲罰性的力度和他特有的霸道氣息瞬間席卷了她。
她手上原本捏著的毛巾滑落在地,濺起一片水花。
他僅用那只完好而強健的手就足以將她牢牢鎖在冰冷的瓷磚墻上。
“傷你的手”破碎的字句從緊密交纏的唇齒間逸出。
“不用你擔心。”陸硯清低喘著,更深地吻下去。
輾轉廝磨。
他右手有力地環過她的腰,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將她完全壓向自己滾燙的身體。
“唔不”抗議徹底被吞噬。
水汽氤氳,模糊了理智的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