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個和小安類似的邊陲小鎮落腳,一落就是三年。
我教小孩識字,教小孩學胡語。
由于皇帝治理的好,近幾年國泰民安,百姓倒是過得幸福起來,也算是裴言抵除了一些昔年的殺戮。
直至一位不速之客的來臨。
他是裴言手下的將軍,叫陳雍,自幼就跟著裴言。
我原以為他是要來抓我的,可他告訴我,他只是想讓我知道真相。
“你不知道真相,主上也背著黑鍋,對你們倆都不公平。”
原來徐正良一直在盜用我包裹里的金銀細軟。
而我呢,又從不關心那些,所以根本沒有察覺。
直至刻有“裴”字隱錠子被送到鋪里,終于有個老板察覺到了異樣,送到官府。
裴言是惱我隨意嫁人,還選擇了這般不入流的貨色。
可比起那種惱,他更高興他找到了我。
他的暗衛偷聽到徐正良同徐母的對話。
原來他們早在救我那日就已經發現了,我的包裹里裝滿金銀細軟,朱釵翡翠。
徐母的意思本是直接搶過來,可徐正良眼轱轆一轉想到了更好的主意。
他貪圖我的美色,不如將計就計,來個救命恩人。
如他所料,久而久之,他人財兼得。
“姑娘可知那個徐正良并非溫潤公子?他們家三代單傳,卻被他將家當悉數用去dubo嫖妓。這樣的人怎么配娶到你?”
只不過裴言本性如此,多年的權斗生活讓他習慣了冷面示人。
況且那時他還在惱我棄他而去,根本不想多做解釋。
“他本來也舍不得怎么招你,不過就是小懲大誡,直到你失蹤后,他徹底瘋了,屠盡了安樂公主家滿門。”
我說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只覺得有些發酸。
“那他現在在哪兒?”
“我是騎快馬來的,處于安全考量,主上趕過來怎么也得明日了。”
聞言我扭頭就走,立馬回屋收拾包袱,卻被人從身后抱住。
“那么多年了你沒變,還是那么狠心。”
男人聲音疲憊,一聽就是長途跋涉而來。
我不知如何面對裴言,任由他摟著我:
“我們已經錯過了那么多年,難道還要繼續錯過嗎?”
可我還是掙脫了他,落荒而逃。
我們之間有太多的誤會和曲解,即便我們深知答案如何,卻也無法回頭了。
我花了整整五年的時間云游四海,看慣了山川大河便愈發覺得那些人情瑣事不那么重要了。
我來到上京那天繁華熱鬧。
我正忙著看稀奇呢,一身著黑衣的男人穿過人群而來。
他護我穿過擁擠的人群,小聲問道:“終于愿意做皇后了嗎?”
可我只是嬌俏一笑。
“你不說我是白眼狼嗎?現在你那么有錢了,就讓我繼續當你的蛀蟲吧。首先呢,先給我在上京置辦一套豪宅。”
男人笑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