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記者問:“難道你就甘心把段宥臨讓給文清寧?”
我糾正道:“從來都不存在讓,我和他是和平離婚,心之所向?!?/p>
聽到我這么說,段宥臨臉色不太好看。
我不知道他哪里不滿意,我維持了他和文清寧的體面,這還不夠嗎?
總之,我不再欠他什么了。
記者會結束,文清寧拿著我的錄取通知書仔細查看。
確定不是假的后,她眼里充滿了難以置信。
“池迎,你也太厲害了,再多十幾分你就可以上清華北大了。”
“恭喜你啊,從你自學英語和法語,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拼命達成你的目標。”
我能感受到,她是發自內心地為我感到高興。
平心而論,她是個還不錯的人。
如果不是她回國,我不會學會英語和法語,也不會這么快和段宥臨離婚。
這段婚姻,能喊停的人一直都不是我。
我禮尚往來:“謝謝,祝你和段宥臨百年好合。”
文清寧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笑了。
“行,到時候我們結婚你一定要來?!?/p>
段宥臨收完尾,姍姍來遲。
他一臉疲憊,整個人的形象沒有以往那么一絲不茍。
和我單獨相處時,他就像個機器人,冰冷且墨守成規。
其實我騙了他。
我喜歡過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他。
可惜我沒能把這塊冰給捂熱,再好的熱情也有冷卻的時候。
我平靜地看著他:“段宥臨,我很感激你救我于水火之中,但你也利用了我,我們兩清了。”
他似乎想說什么,嘴唇翕張,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最后,段宥臨還是那句話。
“有困難可以來找我。”
下次見面應該在他和文清寧的婚禮上。
我收拾好行李,像遷徙的鳥一樣,又一次踏上離開的旅程。
只是這次,我迎來了新生。
大學生活很充實,偶爾文清寧會來找我聊天。
【池迎,我好羨慕你,我也好想和你一起上學?!?/p>
連夜熬了幾個通宵畫畫,文清寧抱怨的話源源不斷。
了解她后,我發現她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厭憎分明。
剛到大學報道那天,她冷不丁地向我道歉,說她之前不該在記者會上那么說。
因為她信了段宥臨的話,認為我是自導自演了一場戲,想為我減輕輿論壓力。
畢竟由她出面是最好的,可以吸引營銷號的注意力。
原來我誤會了段宥臨。
至于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我不得而知。
文清寧接連發了好幾條消息。
最新一條是:【對了,你在大學肯定談戀愛了吧?!?/p>
我沒想瞞著她:【目前確實有一個挺有好感的男生。】
【長得怎么樣?有段宥臨帥嗎?】
我皺了皺眉:【他是他自己,為什么要和別人比?!?/p>
這條消息發送成功,我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我可能真的喜歡上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