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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星挽留在國內參加完葬禮。

在這期間,她收到很多曾經認識的導演和演員的邀約,問她還要不還要繼續拍戲。

厲承州也說:“只要你還想,我可以給你最好的資源。”

對于這些,顧星挽全都回絕。

“暫時不會考慮這些,現在的我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做那些事,我只想好好陪憂憂長大。”

她不想讓自己的女兒缺失任何愛和陪伴。

對此,厲承州表示尊重。

只是在顧星挽要回去時,他攔住了她。

顧星挽很警惕:“你這是要干嘛?”

“留下來住一個月,一個月后,我放你們離開,并且永不去打擾你們。”

“挽挽,我說話算話。”

厲承州十分認真。

這個條件,確實蠻有誘惑力。

對于厲承州這個不定因素,顧星挽確實有點苦惱,如果他之后還一直去“騷擾”她們,她又得搬家,很麻煩。

她思索過后,提出條件。

“立個字據,口說無憑。”

厲承州真就找人去擬定了證明。

簽字畫押。

顧星挽再次住了回去。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厲承州一天都沒讓她們母女倆歇著。

每天都帶她們出去。

他們一起去游樂場,玩遍所有項目。

他包下商場,任由她們想買什么買什么。

還帶她們去旅游,七天逛了四個城市,吃吃喝喝,不亦樂乎。

尤其是顧無憂,玩的特別開心。

厲承州不再是她眼里那個讓媽媽不開心的人了,而是一個很大方的叔叔。

或許是爸爸,她不是很清楚。

但媽媽不讓她喊,那她就不喊。

她只聽媽媽的話。

他們就這樣大玩特玩了半個月,顧星挽跟顧無憂都累的不行。

厲承州才又帶她們回家。

剩下來的半個月里,厲承州很少帶她們出去了,他也不工作,每天就跟她們一起待在家里。

他自己下廚做飯,一日三餐。

早上她們起不來時,他就把飯端到她們床邊,柔聲把她們喊起來。

如果她們實在不想起,那他也不會強行喊。

顧星挽覺得新奇。

她不知道厲承州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現在的他,跟以前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

他脫下西裝,系上圍裙,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厲總,而成了體貼入微的家庭主夫。

日子越靠近她們離開的日子,他就越溫柔。

簡直像被人奪舍了。

顧星挽很好奇,也真的在一天傍晚問出了這個問題,“厲承州,你是不是在謀劃些什么?”

她靠在陽臺上,緩緩看向他。

她沒有錯過厲承州眼里流露出的一縷痛苦神色。

他走到她身邊,被夕陽照睜不開眼。

于是他就這樣閉著眼睛,蒼白的臉色被照的幾近透明,連皮膚下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他輕輕開口:“我只是想,陪陪你們。”

這句話說完,他便捂住腹部,彎腰咳嗽起來。

咳的又重又痛。

再起來時,顧星挽瞳孔微縮。

她看見,他的唇邊溢出一絲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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