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酒勁散去,江望恢復(fù)了冷靜。
他將房子里所有的燈打開,洗漱完躺在床上,試圖讓自己入睡。
可只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有無數(shù)的畫面閃現(xiàn)。
那是他跟許青瑤的從前。
太多太多刻骨銘心的瞬間,就像有意識一般,不斷侵入他脆弱的神經(jīng)。
他坐了起來,拿起床頭許青瑤經(jīng)常翻閱的書。
一打開,看到一張一千萬支票。
支票被書本夾得筆直,但上面被淚水打濕過的褶皺依舊明顯。
江望的心像被一雙無形的手狠狠攥住,揪痛不已。
他眼睛起了霧,呼吸亂了幾分,輕顫的指尖拿起了那張支票。
燈光清晰地映照出背面的字跡,江望翻過去,看到許青瑤的筆跡。
“江望,我離開了,不用找我。”
“感謝這十幾年的陪伴與同行,緣分散盡時,不必強(qiáng)求。”
“我不想祝福你跟孟書禾,但希望你他日得遇良人,事事順?biāo)臁!?/p>
江望的胸膛劇烈起伏著,胸腔發(fā)出痛苦的悲鳴,支票在他指尖彎折變形。
他完全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許青瑤不在的每一天,他都在硬撐。
他想努力去適應(yīng)沒有許青瑤的生活,像她說的那樣各自安好,互不打擾。
可他做不到,他用大量的工作填充自己,用大量的酒精麻痹自己,可依舊沒有用。
“許青瑤,我不要,我不要你的祝福”
“憑什么你說結(jié)束就結(jié)束,憑什么你說離開就離開,憑什么”
“我們的緣分沒有散,也不會散,許青瑤,我反悔了,我不想過沒有你的日子”
“許青瑤,我就要強(qiáng)求!”
半個月,許青瑤徹底融入向家。
去醫(yī)院復(fù)查的這天,向安有事不能陪她,向陽便特意安排了時間,親自送她去醫(yī)院。
他替她拎包,陪著她跑上跑下做檢查,幫她排隊拿藥。
走出醫(yī)院時,幾個玩滑板的年輕人橫沖直撞。
許青瑤躲閃不及,被撞得向后倒去。
向陽眼疾手快接住了她:“你沒事吧?”
“沒事。”
許青瑤站起來,正要拉開距離,旁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你們在干什么!”
江望從旁邊沖出來,將許青瑤從向陽身邊拉開,他看向陽的眼神充滿戒備:“你是誰?”
許青瑤皺眉:“江望,你怎么在這?”
“今天是你復(fù)診的日子,瑤瑤,我來陪你——”
“不需要。”許青瑤打斷他,走到向陽身邊:“我們走吧。”
“嗯。”向陽深深看了江望一眼,以一種保護(hù)的姿勢擋著許青瑤,準(zhǔn)備離開。
江望被他的姿態(tài)刺激到,他不甘心地?fù)踉谇懊妫p眼緊緊地盯著許青瑤,仿佛遭受了背叛:“瑤瑤,他是誰?”
“與你無關(guān)。”許青瑤眼神淡漠的得像一座冰川。
江望只看一眼,便如墜冰窟,連呼吸都停滯了了兩秒。
下一瞬,他伸手去拉她,語氣哀求:“瑤瑤,不要這么對我”
一只手橫插
進(jìn)來,箍住了他的手臂,將他狠狠一推。
向陽擋在許青瑤身前。
江望瞬間被激怒,揮拳狠狠砸在他的臉上。
“你算什么東西!瑤瑤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