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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開手,顧母像脫力般跌回沙發。
“你不是想要財產嗎?”顧以笙冷笑,“從今天起,你名下所有財產充公,去顧家在城郊的墓地守著吧,這輩子就別想著再出來了。”
顧母尖叫著被拖走,客廳里只剩下顧以笙的身影。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給林清野帶個話,她不是喜歡躲在海外嗎?把她的位置發給國際刑警,就說她涉嫌商業欺詐和maixiongsharen。”
“另外,把她那些見不得人的照片和視頻,發給所有她認識的人,讓她好好享受‘出名’的滋味。”
掛了電話,他又補充道:“再讓人去林家,把他們剩下的那點產業全拆了,地皮抵押給銀行,讓他們從明天起,住橋洞去。”
助理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只低聲應道:“是。”
顧以笙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灰蒙蒙的天,眼神里沒有絲毫波瀾。
這些人,當初怎么對阮蕓霧,又怎么算計他,現在就該承受百倍千倍的報應。
他不是圣人,做不到以德報怨,尤其是在他們動了阮蕓霧之后。
他抬手摸了摸手臂上的傷口,那里還在隱隱作痛,卻遠不及剛才護著阮蕓霧時的后怕。
只要能讓她安全,別說這點傷,就算是付出更多,他也愿意。
“去阮小姐的公寓。”他拿起外套,語氣恢復了幾分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告訴她,麻煩解決了,讓她安心待著,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車子駛離老宅時,顧以笙回頭看了一眼那棟陰森的建筑,眼底沒有留戀。
顧家這些所謂的親人,從今天起,和他再無關系。
他以前多么想回來,現在就有多么憎恨這里。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守在阮蕓霧身邊,用剩下的所有時間去彌補過去的錯。
顧以笙回來時,手臂上的傷口已包扎妥當,臉色依舊泛著蒼白,卻對老宅的事絕口不提。
他遞給阮蕓霧一杯溫牛奶,聲音放得極輕:“手續的事助理辦得差不多了,明天過去簽字就行。”
阮蕓霧接過牛奶,沉默著點頭。
京市這幾日的空氣里都飄著躁動。
偶爾有路人議論顧家丑聞,說有幾個高管突然失蹤,林氏集團一夜之間被查封。
阮蕓霧不必問也清楚,是他做的。
“謝謝。”
臨睡前,阮蕓霧站在臥室門口,望著客廳里蜷縮在沙發上的身影,終究還是開了口。無論如何,車禍時他確實護住了她。
顧以笙猛地抬頭,眼里閃過一絲光亮:“蕓霧,你的意思是我們還能”
“明天辦完事,我就回巴黎了。”阮蕓霧打斷他,語氣平靜,“希希還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