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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聲凄慘,撕心裂肺。
可在場卻沒有一個人為之動容,都憤憤地看著她。
有的人氣不過,冷哼著罵出聲:“孩子出事的時候在外面和野和尚鬼混,現在哭有什么用,能把孩子哭回來嗎!”
“這孩子也是可憐,怎么就攤上這么個不負責任的媽媽,作孽啊?!?/p>
“就是啊,這種人根本不配為人之母?!?/p>
就連岳父母,也臉色難看,從始至終沒給她一個好臉色。
哭了一會,易詩婷抬起頭看我,紅腫著的眼眶里滿是怒火:“到底是哪里來的狗把女兒咬死的,你為什么沒有看著女兒?”
“那個狗的主人在哪?他的狗咬死了我家女兒,我要告他故意傷人,讓他和他的狗給我女兒償命?!?/p>
聞言,我冷笑出聲。
指著她手腕上戴著的佛珠,語氣冰冷:“狗主人現在在哪?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易詩婷身子一僵,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向腕間的佛珠,呼吸都滯住了。
許是她再不愿相信,此刻也清楚的明白了我話里的含義。
“這怎么可能,”她眼淚再次奪眶而出,聲音哽咽:“靜塵說小愛是性格最溫順最親人的狗了,它還通佛性有靈根,怎么會去咬人呢?”
我早知道她不可能輕易相信,拿出把警方提供的檢測資料甩在她面前。
“那只狼狗是最有野性的大型烈犬,根本不適合家養,而且那條狗從出生起就從未接種過任何疫苗,身體里隱藏著多種病毒細菌,甚至還攜帶了狂犬病毒。”
“我們的女兒,就是被你帶回來的這條狼狗,活生生的撕咬致死的。”
隨著我話音落地,易詩婷慘白的臉一寸寸崩裂,毫無血色。
就在這時,一道明晃晃的袈裟出現在眾人眼前。
靜塵竟然自己找上了門。
他雙手合十,慢悠悠地走進門微微弓腰行了一禮:“阿彌陀佛?!?/p>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真人,之前只在網上看到過他的照片。
后來易詩婷把原本女兒照片的頭像換成了他的袈裟照,我就越發覺得那身明晃晃的顏色有些刺眼。
“詩婷,我等你半天看你還沒回來不放心你,就跟過來看看,那筆善款的問題解決好了嗎?”
打完招呼,他直接看向易詩婷問起了善款的事。
易詩婷聽到他的聲音,神情有些恍惚。
她回頭看向他,緩了好一會才問出口:“你不是說那條狼狗性情溫順從不咬人嗎?為什么它會狂犬病發作咬死我的女兒?”
靜塵一怔,這才發覺自己正身處靈堂之中。
面對易詩婷的質問,他額頭瞬間冷汗連連,雙手合十試圖狡辯:“阿彌陀佛,出家人從不打誑語,小愛是我從小養大的,溫順親人通佛性,它是不可能咬人的。”
我冷笑一聲打斷他:“閉嘴!”
“都到這時候了,你竟然還面不改色的撒謊,不愧是大師啊?!?/p>
我拿出警局的調查報告和女兒的死亡證明甩在他臉上:“那條狼狗分明是你上個月剛撿到的野狗,野性未除兇殘無比?!?/p>
“你什么檢查也不做,什么疫苗也沒打,就那樣送到我家來,你心里打得什么如意算盤你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