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先前便有悍婦的名聲,原本淮哥兒中了秀才,她已經收斂了些,怎么今日又跟妯娌動上手了?”
“去去去,你懂什么?那崔氏可不是個好的,依我看分明是殷氏被她惹急了”
聽著周圍村民們的議論,楚言眸色暗了暗,索性將家里的院門打開,又攔住婆婆:“娘,我來同大家解釋。”
殷氏的性子不會讓自己吃虧,但落在旁人眼里,難免會覺得她太過強勢欺人,這樣時間久了,再想轉圜名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各位叔伯嬸子們,”楚言清了清嗓子,站出來,“今日之事實在是這位堂伯娘做得太過,我娘才會這般失態。”
一邊說著,楚言將沾了辣椒水的帕子在眼下擦了一下,眼淚瞬間便落了下來。
“大家應該也知曉,我如今在縣城開了間繡坊,能勉強賺些銀錢,卻也算不上多。”
“我娘覺得我每日刺繡辛苦,這才做了些點心,也一并放在我的繡坊里賣,可這位堂伯娘不知道從哪聽到的消息,今天晚上突然來了我家,開口便要我娘拿點心給她吃。”
“我們婆媳兩個本就辛苦了幾日,如今又趁著相公不在家,被人這般欺負上門,我娘這才沒忍住,將她趕了出來。可她竟說是來幫我們的!”
“我從未聽說,上門來主動開口要吃食,竟然是來幫別人,各位叔伯嬸子們評評理,這是哪里的道理?”
“崔氏,這你就過分了!”周家老大站了出來。
“從前你同淮哥兒家有些親戚,但當年淮哥兒他爹去的時候,是你們自己鬧著要斷親,平日里早就不走動了,如今鬧上門來要一口吃的是什么道理,你還要不要臉了?”
有了周家老大這一句話,周圍的人也瞬間想起當年的事,指責崔氏的聲音接踵而至。
楚言將手搭在殷氏的胳膊上,朝著眾人一一道謝:“楚言多謝各位仗義執言。”
周家老大擺了擺手:“言丫頭開了繡坊還不忘幫扶咱們村里人,卻有這不知好歹的上門來欺負你,我自然看不下去。”
他們家小妹就在楚言的繡坊做工,如今繡技比從前提升了,賺的銀子也比從前給縣城的成衣店做工時更多,這種時候,他當然得站在楚言這邊說話。
被眾人這般指著鼻子罵,崔氏當然也忍不住。
“誰說我只是來白要點心吃?”她高聲嚷嚷著,反駁道。
“殷氏這個喪良心的,還不等我把話說完,就把我給趕了出來!”
“當年斷親的時,的確是我們謝家做得不對,但是那個時候我們謝家自家快吃不上飯了,哪里顧得了那么多?”
“今日我過來,也是因為想要彌補一二,這才主動過來給殷氏幫忙。她一個人每日能做幾塊點心?若是我來幫忙,他們家也能多賺些銀錢不是?”
崔氏說得理直氣壯,倒當真有些人忍不住想要相信了。
“雖說謝家從前做了些混賬事,可若是真心改過,被人直接打出來,實在是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