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蕊嚇一跳,“哥,你里面放什么了?”
孟宴禮看著喬南夕的背影,又想到她好幾次,在擁擠的人群中護著小腹的樣子,不由得陷入沉思。
網上的事,喬父也看到了。
他沒表現出怒火,反而心平氣和的打電話,讓喬南夕回家吃頓飯。
再商量一下,老太太的后續治療問題。
喬南夕知道父親沒那么好心。
但她不會跟錢過不去。
孟宴禮不放心,開車送她回家,無論她怎么拒絕,他始終態度堅定。
等車子在喬宅前面的路口停下,喬南夕剛打開車門就看到了同樣下車的傅京淮。
四目相對。
說不出的詭異。
她沒做虧心事,也不怕他興師問罪。
傅京淮瞇了瞇眼,大步走過來,握住她的手,溫柔的笑道,“岳父讓我也來,說是一家人很久沒有一起吃頓飯了,這位先生就是你畫室的股東吧,多謝孟先生,送我太太回來?!?/p>
“你吃錯藥了,誰是你太太。”喬南夕低聲道。
傅京淮反而把她的手抓的更緊。
“恰好順路,那天在比賽現場,傅總抱著別的女人,我還以為,傅總是單身?!泵涎缍Y性子溫和,很少這么刺撓人。
傅京淮跟他對上了,神色都冷了幾分,“所以呢,你是看上我太太了,覺得自己有機會?”
這話說的讓人尷尬。
喬南夕拽著他的袖子,提醒他別胡說八道。
“傅總別緊張,我為人坦蕩,真喜歡也不會背里玩陰招,再說,喬老師這么優秀,她本來就值得更好的。”說完,孟宴禮朝她微微笑著,“喬老師,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p>
幾分鐘后,傅京淮臉臭的跟淌過下水溝似的。
“你身上帶藥了嗎?”喬南夕開口。
傅京淮皺眉,“什么藥?”
“狂犬病的藥啊,我還以為你被瘋狗咬了,剛才說話那么奇怪,我們現在的關系,算不上夫妻了?!?/p>
“哦,那你待會兒在你父親面前說清楚?!彼蟛酵白?。
喬南夕看著他背影,再低頭看自己的小腹。
這段時間忙著畫室的事,抽不出時間去做手術。
不知不覺,小腹肉肉的,小小的胎芽似乎一點點長大。
好奇妙,她的肚子里有個寶寶在生長。
某一刻,她似乎生出想要留下這個孩子的沖動。
“地上沒錢給你撿,配合我,在你父親面前演出戲,說不定能從他口袋掏出點。”
喬南夕眼里的溫柔一瞬消失。
留著干嘛,還是打了吧。
剛一進門,喬南夕就看到喬云海那張陰沉到滴水的臉。
喬云海將諂媚演繹的淋漓盡致,轉過頭對著傅京淮笑道,“我這個女兒被慣壞了,才會闖出這么大的簍子,南夕,我把你喊回來,就是讓你給京淮好好賠罪?!?/p>
她表情無語,“我做錯什么了?”
話音剛落,喬云海冷冷瞪著她,“南夕,你跟我來一下書房,爸爸有點事跟你說?!?/p>
喬明州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萬蕓則捧著削好的水果,擺在傅京淮面前。
“京淮啊,你吃點水果?!?/p>
男人坐在沙發上,冷白的臉上面無表情,深邃的眼瞳里倒影著喬南夕單薄的背影。
她背對著他,自然不知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