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羽聞言低頭就看見宇文寒手里抓著一根銀針,無奈地看著她。
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銀針竟從她手中掉下去了。若不是宇文寒及時捏住,怕是銀針已經(jīng)扎到他身上了。
若是銀針扎到穴位上,痛感不會特別明顯,若是沒有找到準確的穴位
葉青羽滿臉通紅,尷尬開口道歉,“對不起,剛才是我疏忽了。”
“你剛剛在想什么?”
想什么?
葉青羽的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起云香白日里的話。
她不覺得短暫幾日的相處,會讓宇文寒對她生出喜歡之心,可若是不喜歡,宇文寒為什么要如此費心地為她找逸白塵解毒呢?
她一直不明白。
可直到剛才宇文寒出聲提醒她的那一刻,她突然懂了。
責(zé)任!
她是宇文寒名義上的夫人,宇文寒為她做的一切,自然也是出于夫君的責(zé)任,就如她為宇文寒施針一般,是她作為醫(yī)者的責(zé)任。
想明白后,葉青羽瞬間也不再糾結(jié)。
“我在想如何為將軍更好地施針。”
“嗯,那你可別再扎到我。”
她知道宇文寒明顯不相信她隨口說出來的解釋,可既然他沒有繼續(xù)追問,葉青羽也松了一口氣,開始認真地為宇文寒施針。
宇文寒躺在床榻上看著認真專注的葉青羽,平日里凌厲嚴肅的眼神不由得軟了幾分。
于她而言,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太多事情,她能做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已經(jīng)很好了。
以后的日子,她只要開開心心做她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夠了。
或許是沒有了心事,施針完畢后葉青羽很快就入睡了。倒是宇文寒,日日身邊睡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可他卻只能看不能碰,心底的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
苦苦熬了一夜,臨近清晨宇文寒好不容易淺淺睡了一會兒,就被院門口的敲門聲吵醒了。
他抬手捂住葉青羽的耳朵,又給葉青羽掖了掖被子,才躡手躡腳地出門。
“門口怎么回事?”
“是王妃派蘭心來提醒夫人,今日要好好招待蕭家小姐。”
“如此刻意?”
宇文寒眉頭微蹙,冷冷地朝院門口看了一眼。
“讓她閉嘴,在外邊安安靜靜等著。”
“主子,我實在勸不住啊!”
寒鋒也一臉無奈。
自從夫人開始為將軍針灸壓制毒素后,將軍的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
他心里著急,可又束手無策,只能想辦法讓將軍多睡一會兒。
誰想到,蘭心姑娘如此沒有眼力見,竟然大清早惹得將軍不痛快。
將軍不痛快,那他就不痛快。
兩個時辰后,飽睡一夜的葉青羽終于悠悠轉(zhuǎn)醒。她一睜眼,就看見宇文寒那刀削斧鑿般的臉。
往日她醒來的時候,宇文寒早已起身離開床榻,從不似今日這般懶散。
不得不說,宇文寒黑發(fā)如墨,垂順而下,少了平日的威嚴與莊重,讓他看起來更加柔然,不愧是被盛京城一眾姑娘追求的男人。
“好看嗎?”
“好看!”
葉青羽脫口而出,隨即又尷尬地把頭埋到枕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