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當初那一戰，場景之宏大，天空都分成了兩半。
一半生活在黑夜，彼岸即是光明。
最終，如同大多故事結局那樣。
光明戰勝了黑暗。
黑暗神殿瓦解，祂的信徒逐漸隱沒。
就連如今的黑暗系法師也嫌少在大眾面前現身，低調了很多。
甚至一般學院，都禁止招收黑暗系法師。
只有魔法學院，是人類帝國里唯一敢公然招收黑暗系法師的學院。
但是，你走在學院中，幾乎看不見他們的身影。
因為他們活躍于黑暗。
這是趨勢使然。
布齊莫贊賞的看著格洛麗亞：“沒錯。”
她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靜，無論是走在骸骨遍地的污泥之地，還是面臨讓人聞風喪膽的黑暗元素。
她都沒啥表情，眸光都無甚波動。
“格洛麗亞，你仔細看。”他伸手指著一處地界邊緣。
將村落與外界隔開的是一條河流，就是只是白裊裊見到的那條混濁不堪的河流。
方才神賜凈化，大地復蘇，河流也褪去黑色。
按理說，應當徹底恢復清澈。
只是，白裊裊細看過去，水是清澈了，但是里面不斷漂浮著一些黑色絮狀的物質。
她定定的看著，河流由清澈變得暗沉。
這不過眨眼之間。
更明顯的是，河流周圍的土地，逐漸溶解。
像是有什么鉆了進去，瓦解土地的結構。
格洛麗亞驚訝的抬眸看著布齊莫：“布齊莫老師，這是沒清除干凈？”
布齊莫搖頭：“格洛麗亞，你知道的，光明元素是世間最純凈的物質，足以凈化一切。”
戰勝邪惡，驅逐黑暗。
格洛麗亞不解：“那是為什么？”
“藥。”
“嗯？”格洛麗亞一時沒反應過來。
布齊莫指著那些已經跟污濁融為一體，不太明顯的黑暗絮狀物質。
“藥將邪惡力量匯聚，使他們用不消散。”
講道理，這話要不是布齊莫說的，白裊裊會覺得是哪個傳銷組織在洗腦。
扯淡到一聽就是假的那種。
就像是，有人告訴你，你睡了他們的枕頭就能上天。
黑暗元素沒有實質，有人卻告訴你，用藥能夠將元素凝固。
那不是人人都是煉金術士？
將元素提煉成藥，一人一口豈不是都要成仙了。
所以格洛麗亞覺得很扯，但是又不得不信。
“這是黑暗信徒的新手段，使他們的力量永存。”
這便是為什么黑暗元素銷聲匿跡，世間還有他們影子的原因。
而塞莉娜身上的黑暗元素便有可能是因此而來。
布齊莫在追查這方面的事情，查到了這偏遠偏僻的村莊。
“不相信？”布齊莫溫和一笑。
“我一開始也不相信，但是事實告訴我是這樣。”
布齊莫帶著格洛麗亞沿著河流走了一圈，又回到此處。
“發現什么了？”
格洛麗亞沉思，她方向感不是很好。
但是這種奇形的彎繞她似乎在哪里見過，格洛麗亞腦海里恍然閃過一幅畫。
布齊莫聲音低柔，像是輕哄著她：“怎么了？想起什么了？”
男人銀色卷發低垂，在格洛麗亞臉上投出點點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