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太極疑惑地接過請柬,打開一看。
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字:
“聞老太君八十壽辰在即,老夫欲在府中薄設(shè)壽宴,聊表寸心。”
“感念與相國大人同朝為官數(shù)十載之情誼,特備此柬,誠邀相國大人屆時光臨,同喜同賀。”
落款正是聞仲。
宇文太極看著這份請柬,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聞仲那個老東西,給他下請柬?
還說得如此客氣?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他自然是不愿去的,可偏偏這請柬他又不能不接。
聞老太君壽辰,他若是不去,傳出去,就是他宇文太極器量狹小,不敬前輩。
“哼!”
宇文太極冷哼一聲,將請柬重重地拍在桌上。
“回話的人呢?”
“還在前廳候著。”
“告訴他,請柬我收下了。讓聞太尉放心,老太君的壽宴,本相一定準時到場!”
宇文太極的聲音里,透著一股森然的冷意。
他倒要看看,聞仲這個老匹夫,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管家領(lǐng)命退下。
書房里,又只剩下宇文太極一人。
他看著桌上那封刺眼的請柬,心中的不安,愈發(fā)濃烈。
他總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了。
三天后,大齊皇宮,御書房。
小皇帝李慶志正坐在龍椅上,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奏折。
他的眉頭微蹙,稍顯稚嫩的臉龐上,帶著一絲與年齡不符的沉穩(wěn)和疲憊。
自登基以來,他無時無刻不在學(xué)習(xí)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帝王。
平衡朝堂,安撫萬民,抵御外敵每一件事,都讓他心力交瘁。
尤其是相國宇文太極,如同一座大山,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幸好,他還有謝寧。
那個總能給他帶來驚喜,為他分擔(dān)壓力的姐夫。
想到謝寧,李慶志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笑意。
也不知道,謝寧在云州,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就在這時,內(nèi)侍總管乾貴腳步匆匆地從殿外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壓抑不住的激動。
“陛下,大喜,大喜啊!”
李慶志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有些好奇地道:“何事如此喧嘩?”
“陛下,云州大捷!”乾貴的聲音都在發(fā)顫。
“靖安伯派人送回了急報,如今,人已經(jīng)在殿外候著了!”
“云州大捷?”
李慶志猛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眼中爆發(fā)出璀璨的光芒。
“快!快傳!”
“是!”
很快,一名風(fēng)塵仆仆,滿身血跡和傷痕的神策軍隊率,被帶了進來。
他一進殿,便單膝跪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用油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包裹,高高舉起。
“啟稟陛下,卑職奉靖安伯之命,押解罪人宇文月,并護送國書回京!幸不辱命,國書在此,請陛下御覽!”
“罪人宇文月?”李慶志愣住了,他看了一眼那隊率身上的傷,又看了看他身后,并沒有宇文月的身影。
“宇文月人呢?”
那隊率的臉上,露出一絲悲憤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