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身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用過,臟死了。」
他轉身要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頭警告我。
「別耍花樣,你這輩子,都是欠我們江家的!」
門被重重甩上,震得我耳膜發疼。
我渾渾噩噩地離開小區,夜晚的冷風吹在臉上,像刀割一樣。
胃餓的發疼,正當我游蕩在街頭時,一輛豪車停在不遠處的奢侈品店門口。
車門打開,爸爸江振國和哥哥江瑾瑜一左一右,護著安然下車,生怕她磕著碰著。
媽媽秦嵐跟在后面,溫柔的為她整理衣裙,那份關懷,仿佛安然是世界上最寶貴的公主。
他們簇擁著她,走向燈火通明的店門。
而我,身無分文,只能站在陰影里,感受著因為饑餓胃里傳來的疼痛。
他們的寵溺,和我記憶中一模一樣。
只是,那份愛,已經完全轉移到了另一個人身上。
我才是那個被捧在手心長大的江晚星,是那個他們聲稱愿意用生命去換的女兒。
如今,我是他們嘴里的罪人,是避之不及的污點。
胃里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我再也站不住,蜷縮在地上,冷汗浸透了衣衫。
2
我掙扎著回到那個我稱之為「家」的出租屋。
這里與其說是家,不如說是一個骯臟的牢籠。
墻壁上還殘留著某個客戶留下得精液。
哥哥江瑾瑜不知何時又回來了,他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怎么?今天的客人不滿意?看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他抱起手臂,嘴里發出嘖嘖的聲響。
「江晚星,你別說,你這副樣子還真挺勾人,怪不得那些老男人喜歡。」
我沒有說話,只是扶著墻,一步步往里走。
他看我不理他,瞬間暴怒,沖上來一把拽住我的頭發,把我狠狠摜在地上。
「你啞巴了?我問你話呢!」
「裝什么清高?你現在就是個婊子!婊子就該有婊子的樣子!」
頭皮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我抱著頭,痛得渾身發抖。
他似乎還不解氣,抬腳不停地踹我。
「裝死?你以為裝死就能躲過去?我告訴你,你欠安然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要不是你,安然怎么會走丟?要不是你,她怎么會在外面受那么多苦?」
每一腳,踹在我身上卻都像踹在我的心上。
我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時,對門的劉阿姨出來倒垃圾,看到屋里的情景,嚇得驚叫起來。
「哎呦!小伙子!你這是干什么!她是你妹妹啊!」
她沖進來,想要拉開江瑾瑜。
「她流鼻血了!流了好多血!快住手啊!」
我抬手一抹,滿手都是粘稠的紅色。
江瑾瑜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停下了動作,他看著我滿臉的血,眼神里閃過慌亂。
「怎么回事?」
疼痛讓我幾乎昏厥,我扶著墻,艱難地站起來。
「沒事。」
劉阿姨滿眼擔憂,她不放心地對著江瑾瑜喊。
「快帶你妹妹去醫院看看!她臉色太難看了!」
江瑾瑜別扭地站在原地,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