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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車內,氣壓很低。
顧屹川眸光犀利,正冷冷地盯著我。
我強裝鎮定,身體卻控制不住地微微發抖。
“你不是要和穆遲安私奔嗎?”
“怎么又回來了?”
顧屹川的聲音冷得可怕。
我沒法否認,只能學著穆芷寧的樣子,紅了眼眶,一副可憐無措的模樣。
但顧屹川根本不吃這套。
他猛地將我壓在身下,扼住我的喉嚨。
“別讓我發現有第二次。”
我點頭如搗蒜,顧屹川卻皺起眉,眼中滿是猜忌的打量。
“怎么?不記得我了?”
我怔住,瞳孔微微放大。
難道穆芷寧瞞著我和顧屹川有什么交集?
脖子上的力道瞬間變大,喉嚨里逐漸涌上甜腥味。
我暗自咬牙,只能賭一把了。
我快速摸到他腰間的左輪shouqiang,一把拔了出來。
隨后抵在自己的腦袋上,果斷開了槍。
傳聞,顧屹川不信任何人。
他身上總是隨身帶著一把媽媽留下的左輪。
但槍里的子彈卻只裝一半。
用來幫他在搖擺不定的時候決定眼前的人該不該死。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是空包彈
顧屹川驚訝了一瞬,他快速奪回shouqiang,眼里泛起殺意。
我額頭上不斷浮起細汗,連大氣都不敢喘。
下一秒,他松開了手,我劇烈咳嗽起來。
“膽量不錯,的確還和當年一樣。”
“我還以為你這些年真被穆遲安養成了一個廢物!”
顧屹川的語氣里帶著些贊賞,但更多的是對我的嘲諷。
我怕說多了露餡,只能用咳嗽掩飾。
很快到了婚禮現場,穆芷寧也在。
完成婚禮儀式后,臺下起了哄。
顧屹川卻始終沒有動作。
察覺到臺下顧家人毫不掩飾的惡意,我心一橫,踮腳親了上去。
前世,穆芷寧可不是被顧屹川一個人折磨致死。
而是整個顧家。
我不能讓他們太輕視我。
顧屹川沒有推開,而是狠狠咬破我的嘴唇。
濃烈的血腥味一直蔓延到咽喉,他才松開了我。
所有人都震驚不已,人群中快速竊竊私語起來。
“我的天,顧穆兩家不會真的要重修舊好吧?那泉城的份額豈不是要全被他們兩家占了?”
“不可能!這么多年兩家一直在死人,能這么輕易化解?”
我不顧周圍的雜音,面不改色地抿了抿唇上溢出的血色,轉身扔了捧花。
穆芷寧搶到了,她拿著捧花笑著湊到我的耳邊。
“謝謝姐姐,希望你能有命活到我和小叔辦婚禮的那天?!?/p>
我無視了她的廢話,強硬將她拽到一旁。
“你和顧屹川以前認識?”
穆芷寧皺起眉,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誰會認識那個瘋子?”
得到否認,我心里更加疑惑。
那就只能是我認識的人。
但顧屹川又為什么會把我認成穆芷寧?
婚禮結束,我冷眼看著爺爺和穆芷寧離開的背影,內心毫無波動。
從今往后,我便和穆家兩清了。
當夜,顧屹川帶我回了顧家。
剛進房間,我呼吸一滯,想要立刻逃離。
身后的門卻被顧屹川用力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