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愣了,手撫著胸口,又輕咳了一聲。
不是以往的撕心裂肺,剛剛她只是習慣性的喉嚨癢。
顧母這才反應過來:“我好像還真是。”
“媽,今兒下午你吃什么藥了?”
因為沒錢,顧景琛會偷著上山采藥。
軟枝,丹參,黃芩只要是認識的,他都挖回來。
“沒啊,剛剛還咳嗽得厲害,后來”
顧母面色忽然一變,目光落到不遠處的破碗上。
上面有個豁口,林挽月曾經給她倒了一碗水。
顧景琛走過去,拿起碗。
伸手沾了下碗里的水漬,放在唇邊舔了下。
“挽月來給我倒了一杯水,我感覺味道比咱們平時喝的要甜。”
顧母搖搖頭:“估計是我想多了,那水也是從咱們家暖瓶里倒出來的,不可能”
顧景琛眸光深深,聲音堅定,“應該是草藥的事,就是不知道是哪種藥管事了?!?/p>
顧母點頭,顧父也說道:“對,肯定是你挖的草藥管用了?!?/p>
那碗水絕對不能有問題。
不過,相視間,兩人的眼神卻是火熱。
“爸,媽,你們進來一下?!?/p>
顧景琛低聲說著,顧父點點頭,扶著顧母跟著進了屋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似乎自家媳婦喘氣的聲音都輕了。
“啊救命!”
半夜三更,林挽月睡得深沉。
忽然一道慘叫聲傳來,林挽月刷的一下坐了起來。
還真有賊?
幸好下午回家前把王嬸子家的黑子借來了,那一-大盆子的白面疙瘩湯沒白喂。
林挽月撈了根棍子出去,聲音是從后院地窖傳來的。
“chusheng,松口。”
“啊啊啊,許志軍,你愣著干嘛?還不快點過來把這chusheng拉走?!?/p>
村里養的狗不多,這條大黑狗許父也認識,就是大隊長家的。
極為兇猛,以前在山上還和野豬打過,都沒死。
黑子死死咬住他的小腿,許父感覺肉都快掉了。
許志軍也知道這黑狗的厲害,手中摸起來一根棍子,卻遲遲不敢下手。
這是大隊長家的狗,萬一被看到,他倒是沒什么,可爸媽在村里,會被穿小鞋的。
“啊我的腿。”
許父感覺腿上的肉都快被咬下來了。
許志軍咬咬牙,掄起棍子就要打下去。
可還沒落下,忽然手腕一疼,手中的棍子也丟了出去。
好巧不巧的,棍子打到許父身上,疼得他哎喲哎喲直叫。
今晚沒月亮,天色偏暗。
許志軍手腕疼得厲害,怒道:“誰?”
然而,回應他的是膝蓋彎又被打了一下,撲通一聲,許志軍狼狽地跪到地上。
膝蓋生疼,估計見血了!
頭上忽然一黑,砰砰砰,許志軍只感覺無數只腳踢了過來,疼得都喘不過氣來。
“啊”
許父的情況也差不多,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打了不知道多少下了。
最終疼得暈了過去。
然后,被冷水潑醒了。
幾個火把,照亮了周圍。
大隊長黑著臉,黑子就蹲在他身邊,看到許父他們醒來,還呲牙咧嘴地想要撲過來。
除了大隊長,還有不少村民。
眾人的眼神,許父都不敢看了。
“大隊長,你可得給我做主啊,大半夜的,許家的人不睡覺偷著來我家,肯定是想偷東西的?!?/p>
“我那撫恤金也被人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