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婷說公司需要這樣的人才,有開拓性,更能幫助推陳出新。
私下里她偷偷跟我說過實話,說蕭景珩長得痞帥,很像一個她喜歡過的男明星。
我當時沒有嫉妒生氣,只搖頭輕笑,感慨我的嬌嬌老婆什么時候才能成熟。
十幾年的感情,我從未想過沈婉婷會背叛我。
直到她出軌的事實擺在我眼前,才知道我才是幼稚愚蠢的那個人。
正在我神思不遂時,一陣敲門聲在耳畔炸響。
“顧總開門啊,我來取文件了!”
蕭景珩一身潮牌西裝,頭發打著發膠,半插口袋吊兒郎當站在門口。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哪個夜場的男公關。
就是這樣一個渾身寫滿不靠譜的男人,竟然把沈婉婷從我身邊搶走了。
有那么一瞬間,我很想一拳打在蕭景珩那張不正經的小白臉上,看著他在我的腳下哀號。
婚姻不是兒戲,尤其我和沈婉婷的婚姻,牽扯到兩家公司上下幾萬人的生計。
我將密封過的文件袋遞給蕭景珩,在他轉過身的瞬間,我忽然開口。
“等一下。”
蕭景珩愣了一下,轉頭看我時有一抹心虛。
“怎么了?”
我虛空點了下他敞開的領口,平靜道:“這里紅了一塊,是蚊子咬的?”
那樣的位置和形狀,但凡有過男女經驗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蕭景珩卻順著我的話接了下去,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啊,公司的蚊子,黏人得很,怎么甩都甩不掉。”
我的心像是被刀子猛然割了一道口子,疼得我嘴角抽搐,險些控制不住表情。
在蕭景珩走了以后,我換了一身不顯眼的灰色衛衣套裝,開車跟了上去。
他的車七拐八拐,卻沒有去沈婉婷的公司,而是駛進了城郊一處偏僻但風景很好的別墅區。
直到看到熟悉的風景,我才恍然間想起,幾年前這里剛開盤的時候,我曾帶沈婉婷來看過房,計劃買一套留著給我倆養老。
沈婉婷那時候還笑我像老頭子,正值壯年怎么就想著退休了,轉了一圈就拉著我走了。
蕭景珩的車在一棟栽滿薔薇的花園別墅前停下。
我瞳孔一怔,赫然認出,這正是當年我帶沈婉婷看的那一套!
在我愣神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倩影已經開門從房子里跑了出來,一下撲進了蕭景珩的懷抱。
我再不想承認,也能一下認出沈婉婷。
她粘在蕭景珩懷里,纏著他要了一個又一個拉絲舌吻,方才軟軟糯糯開了口。
“怎么樣,他沒有發現吧?我都擔心死了!”
蕭景珩搖頭,不屑地哼笑。
“那男人一向自負得很,就算證據擺他臉上,他也不會相信有人敢給他戴綠帽子!”
他說得沒錯。
并不是因為我自負,而是因為我信任沈婉婷。
她跟我共度七年,這七年間我們相濡以沫。
看著他們牽手回了別墅,我只是眼皮挑了一下。
打了個電話出去。
“老林,你在山灣別墅有人是吧?借我用一下。”
起初我還不愿意說發生了什么。